众人看去,是韩大将军。萧宁眼中一闪,意味深长道:“韩将军莫非还兼任大理寺职位?”
韩玮元无视他的嘲讽,缓缓道出女儿在张府所遇之事,在座有些人不知,闻言后不由十分惊愕。
周之翰也适时出声,配合道:“在下便是负责铜钟寺自焚案的人,有证据表明,当日在张府出现的凶手正是三起案件的元凶,那两人,并不像与世子有任何牵扯,倒是可能——”
他停了下来,看了看上峰王知鹤。
“可能是什么?”官家突然问。
王知鹤看了眼异族使臣,有些欲言又止,但思索再三,还是道出真相。
“可能为李氏余孽。”
一语落地,石破天惊。
官家一拍桌子,怒不可遏,“放肆!”
当然这怒斥并非针对王知鹤,而是在说他口中的“李氏余孽”。
赵氏一脉的心病,除了夏辽两朝,燕北谢氏,就是这个李氏,说得再明白些,便是前朝余孽。
就像山匪一样,履剿履出,野草般除之不尽,更别提曾数次搅动得朝中动荡。
如今又听闻这个名称,无怪乎官家如此失态。
“岂有此理,可有查到是谁?”
王知鹤深深垂首,“回禀陛下,尚未。”
“那就给我好好查!彻查到底!”
“臣遵旨。”
“等等,”萧宁不看气氛地打断,“那我族人之死该如何交代?”
怎么又冒出来一个李氏余孽?什么玩意儿?
礼部的人忙满脸堆笑:“萧大人,此事确实不关世子的事,准确说,也不关我朝的事,因为这个李氏余孽并非我朝之人。”
“那他为何要暗害我族人?”萧宁不信,这该不会是宋人串通一气诓自己的吧。
“这……”没人知道。
萧宁摆出一副不肯被随便打发的态度:“此事必须得给我族一个交代!”
“我族人死在世子府外,谢景渊他必定脱不了干系!”
“可此事确实与世子无关。”
虽然朝臣对这个进京为质的镇北王世子不多好感,但在一致对外上,还是不吝于替他说话。
一时争执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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