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经历柳淑燕的事情,她表面上疾言厉色,手段了得,其实心中疲惫不堪,此刻得知玉佩仍未找到,难免泄气又失望,面容也黯淡下去。
“你说的那个宫人,有人将她指认了出来,但搜查后并没有找到玉佩。”
“不是她吗?”
“未必,”嘉敏神色有些冷,“有人说她同赵羡身边的一个下人走得很近。”
“赵羡?”素娥一惊,瞬间想起先前在清安道上遇到他和耶律严宇的事。
难道是他……
再看母亲神色,似乎也是这么猜测的。
“但是……”素娥很快反应过来,即使知道是赵羡干的,母亲,哪怕是姑姑,也没有办法下令让人去搜查他的地方。
嘉敏叹了口气,旋即又扬起抹笑,安慰女儿,“无妨,知道东西在他那里就容易多了,日后总是有办法拿回来的。”
但她眉间仍拢着,有半句话被强行咽了下去,若是赵羡拿这枚玉佩生事……
那她无论如何都饶不了他!
母女这番话并未刻意避开几步远的世子三人,自然也被他们听了个清清楚楚。
谢景渊在听到“赵羡”二字是皱了皱眉,而黄柏垂着眸子,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殿下,”谢景渊打破沉默,礼貌地开口,“若是殿下没有别的吩咐,晚辈就先告辞了。”
再不走,怕是真的要同萧宁等人对上。
可好巧不巧,怕什么来什么,他话音刚落,身后便响起一阵嘈杂而乱的脚步声,沉闷有力,还夹杂着一声声咒骂。
谢景渊同黄柏使了个眼色,示意几人先走,然而不等他们踏出一步,就听闻一句喝声。
“站住!”
“那个穿青色衣服的随从,给我站住!”
青色衣裳,说的正是假扮随从的黄柏。
他被唤住,慢慢顿下脚步,静默几息后转过身来,一双沉静的黑眸扫了眼已经恢复清醒的耶律严宇,又迅速垂下。
收回视线前,余光瞥见一旁的韩素娥担忧地向这边看来。
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耶律严宇已挣脱身边随从的搀扶,有些步子虚浮地走了过来,在青衣随从跟前停下。
褐瞳紧紧盯着他,将他由上至下地来回打量,如同猎鹰凝视着猎物,凶悍而冰冷。
在这样紧迫的注视下,青衣随从却不改颜色,任由他打量,挺拔地身躯毫不动摇。
其余人并不知耶律严宇何意,只见他脸色愈发阴沉,许久之后,才听他出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