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想不通,府上两个下人,为何会作恶害人,竟然还把主意打到了韩素娥身上。方才得知此事,他冷汗连连,若是对方出事,恐怕自己再大的官职也扛不住那两位的怒气。
他想了想,拱手道:“周大人,还望尽快查清这两个下人行凶的缘由,我也好有个交待。”
对方身居要职,又是前辈,却如此客气,周之翰马上料到缘故,托住对方的手安慰道:“大人放心,今日之事明眼人都知道与贵府无关。更何况那两个下人本就不是府上原有的家仆,恐怕是一早就受了外人指使,包藏祸心,潜在府中借机生事。”
“近日京城外围,不乏三教九流,他们或许同哪方势力有关联。”否则,如何得来白磷这种稀缺的东西。
处理完其他事,周之翰向他告辞,出了府看见一个手下跑来,正是刚才被派去前往兰若庭的人之一。
“可有收获”他问。
“有一个人跑了,”手下摇摇头,“是一个负责浆洗和熏香的人,叫函香,我们的人将店铺围了一圈,所有人都在,唯独那个函香不见踪影。”
周之翰闻言沉思。
“张姑娘的衣服是经了她的手?”
“查了记录,确实是分给她的活儿。”
“她的住处呢搜过了吗”他问。
手下为难地道:“她在京中举目无亲,掌柜的看她孤苦无依,就让她歇在店铺后舍,我们到时,什么也没留下,估计是一早就准备好了要跑。”
看来是无影无踪了。周之翰闻言蹙眉。
“联络兵部的人,在四处城门严设关卡,然后派人画幅像,挂在京城各处悬赏。”
“遵命!”
“还有,让人继续盯着兰若庭,把店里其他人也查一遍,跟他们打听清楚,那个函香平日踪迹以及同他人来往的情况,越细越好。”
“是!”
大理寺,刑房审讯室。
大理寺少卿魏衍盯着眼前沉默不语的犯人,“你想好了,机会只有一次,再不说,就别怪我上重刑。”
那挂在刑板上的人听了,仍旧一声不吭,垂着视线。
见他软硬不吃,魏衍冷冷一笑,喝道:“来人!”
话音刚落,便响起一阵沉重声,一个铁铸的台子被抬了过来,上面铺满各种瘆人刑具,尖锐的刀锋处冰冷异常,似透血光,散发着浓郁腥气,普通人单是看一眼都要两腿一软。
谁知那人仍旧无动于衷,死活不肯开口,甚至勾了勾嘴角,不屑一笑。
这时隔壁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那声音如遇怨鬼索魂,痛苦万分。
“你听见了吗?这就是你一会儿的下场。”魏衍冷笑。
阿丸慢慢抬起头,认出这是洛梅的声音,但他没有如狱吏所想的那样露出惊恐的神色,而是眉头微皱,似有些烦躁担心。
“你是不是怕她忍不住就说实话了?”魏衍笑了笑,俯视着他,“你放心,她一定会乖乖说出实话,因为没有人能抗得过这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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