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站起来,煞有介事地拂了拂衣袖,摆出说书先生的架势,清了清嗓子开口道:“那就让我来同诸位讲一笑话。”
哦?讲笑话?几人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在江南,某位富商膝下所出只有一子,老大不小还不识字,于是富商给儿子请了位教习先生。”
“先生从最简单的字开始教授:‘一’字为一画,‘二’字为二画,‘三’字为三画。那少爷笔一扔,自觉已掌握文字内涵,不必再请老师。富商听后大喜,便辞去先生。”
“后来一日,富商宴请一友人于府上,让其子代写请帖。从清晨等至中午,仍不见写成,便去找其子。”
“只见其奋笔疾书之际口中骂咧,你们猜,他骂的是什么?”
几个姑娘面面相觑,黄柏没什么表情,唯有世子和沈檀,兀自一笑。
“原来他口中骂的是:这人姓什么不好,偏要姓万!”魏嘉诚见没人猜出,得意道。
……
“怎么样,这个笑话不错吧。”
几人象征性的抿了抿嘴角,以示礼貌,韩沐言无语地望了望头顶的烈日,用手搓了搓臂膀直白道:“好冷。”
倒是韩佩葶二人觉得有趣,颇为捧场地笑了,韩佩葶打趣:“那个人莫非打算写一万画,还真是驽钝。”
“可不是嘛,所以他从清晨写到了中午都没写完。”
“这个笑话倒是解暑。”韩佩芊抿了抿唇。
谢景渊听到这话想到什么:“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我也知道一则笑话,不妨说给大家听听。”
他收起折扇,也学魏嘉诚那样煞有介事地清清嗓子,逗笑了几人,开口道:“一小儿看铁匠打铁,铁匠心生愚弄,便拿起一块烧红的铁块,凑到小儿吓唬他,小儿说:‘你给我一个铜板,我就敢舔舔它。’铁匠听后果然掏出块铜板给他,你们猜怎么着?”
众人一脸茫然地看向他,见无人回应,他也不多卖关子:“最后这小儿接过铜板,用舌头舔了一下,放进兜里走了。”
这个笑话比先前那个要有趣些,众人善意地笑了笑。韩素娥弯弯唇角,夸道:“这小儿倒是机敏,耍了些话语上的滑头。”
“原来他的意思是舔那铜板,咱们还以为他是要舔铁块。亏得世子说完我们才反应过来。”
魏嘉诚不乐意了,百思不得其解:“不是,我的笑话差哪儿了?”
几人但笑不语。
“你们得跟我说清楚,到底哪里不如他了?”他不依不饶道。
谢景渊宽和地笑笑,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魏兄的笑话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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