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严重?大理寺都插手了?
虽然汴京治理还算太平,但时不时就会有各种命案,老百姓对此见怪不怪,然而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被烧死,竟然备受重视。
韩素娥便问她:“这事如何传起来的?”
“当日在场的百姓似乎不少,因为那日正赶上烧香拜佛的吉日,上寺庙的人很多。”韩佩芊解释,“况且——”她想到另一事:“——听说参政知事家有个二少爷素来纨绔,他养了条伤人无数的恶犬,大家一直敢怒不敢言。可是突然有一日,那畜生在烈日下突然烧了起来,最后活生生烧死了。事后,一众人还拍手叫好呢。”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韩佩芸闻言也突然想起,“我记得三姐姐曾说过,那个闫公子养的狼狗可凶了,好几次她坐马车路过知事府,都被狗吠声吓得不敢动。”
“小半个月前,她说那狗终于死了,当时见她还挺开心的,没想到也是被烧死的。”
听起来倒真像遭了天谴。
几人默默地没说话,都被这事骇到。
天色渐暗,三人都走了,韩素娥照常去母亲院中用晚膳,同她提起下午听到的那件诡异的自焚案。
“你打哪儿听说的。”
韩素娥没说是韩佩芊讲的,只道:“外面不是都在传吗?听说近日里闹的沸沸扬扬,大理寺也插手干预此案了。”
嘉敏愣了愣:“这你也知道。”
“外面传遍的事。”
嘉敏微微摇摇头:“这件事确实闹得挺大,也难怪,其实早在这个月上旬——”她顿了顿,继续说了下去:“也有人因同样的原因死亡,好在事发时没几人目睹,所以被压了下去。”
“那人又是谁?”
“身份特殊,不是宋人。”
“不是宋人?”韩素娥惊讶,难道说……?
“是辽人。”
辽人?竟然是辽人,可辽人为何会出现在汴京,难道是奸细?她没敢细问,又想到下午听到的事情:“这次案件的死者莫非也是辽人?”
“那倒不是,”嘉敏否定,“这次死的只是寻常人家的妇人,大理寺早先怀疑她身份有疑,便令人封锁了消息。”
她说完便止住话题,似乎不愿再提:“这事与你无关,你只当不知,我说的话也不要外传。另外,过几日夏和辽方面又要派使团来京,所以外面不算安稳,你尽量少出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