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江谷雨也可以留在病房里,病房里专门有一张躺椅供亲属休息,但她从医院去学校就不太方便了,何况陆南灯也不希望她留下来。
他好像一直过分在乎自己的个人隐私。
想到这里,许多例证就自觉地浮现在江谷雨的脑海之中。
他在宿舍里永远穿着整齐,而且也很介意她衣冠不整,换衣服都只在浴室里换;他不喜欢和别人靠得很近,也就是最近江谷雨缠得紧了才能够离他近一些,即便如此,他有时候还是会下意识地拉开一点距离,仿佛是本能地不喜亲密接触;他没什么朋友,也不喜欢寻求别人的帮助,更不喜欢对自己的事情进行辩解,永远都是独来独往……
这种种习性看来,反倒像是……
猫一样?
江谷雨被自己的想象逗乐了。
在道过别之后,江谷雨迈着轻快的脚步离开了,随着房门的关闭,病房里再度只剩下陆南灯一个人。
陆南灯的手指颤了颤,最终却还是没有抬起。
他侧头看向床头柜上放着的花束,犹豫片刻后伸手把它拿近了些,这才能闻见浅淡的花香。
同样是花香,也不知道是因为花在这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凋谢了还是怎么的,味道却不如之前的使人沉醉了,留香也不够持久了。
陆南灯把花放了回去,叹了口气。
他刚想躺下,却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只是隔了这么一点距离,花香都已经浅淡到几乎闻不见了,可见江谷雨买的本来就不是香气浓郁的花,可为什么她带着花来的时候,他却隔着门都能闻到呢?
陆南灯的脊背僵住了。
第7章 第 7 章
陆南灯的确没过多久就出院了.
他短暂的离开似乎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他一向不主动和身边的同学交流,只有任课老师会关心一下这位优等生。
但他却发现江谷雨的身边变得更拥挤了。
陆南灯在课间的时候去了一趟老师办公室补交作业,等回到教室的时候,就看到江谷雨的座位旁围了一圈人,正中央的那个小傻子随着其他人的话语而时不时笑得前仰后合。
作为同桌的他的位置当然也早早地被人侵占。
陆南灯站在教室门口,脚步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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