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地,原本只是放在她腿上用作支撑的手掌也垂了下来,他连棉签都拿不住,任由它落到了地上,手指也因着无力垂下的动作而触到了她的腿,带来一阵热意。
手指轻轻抽动的动作却像极了摩挲。
陆南灯就像是触电了一般,猛地缩回了手,心脏也砰砰直跳。
陆南灯这样满面潮红、低垂的睫毛轻颤、紧抿着嘴唇、就连鼻尖也开始渗出汗滴的美味模样,让原本不觉得有什么的江谷雨也开始不好意思了。
就连腿上的伤也因为他时不时无意的触碰而变得又麻又痒,没受伤的部分更是滚烫,下半身莫名也有种涨涨的感觉——幸好她一只腿翘在桌子上之后,挡住了尴尬之处。
江谷雨很快就把一瞬间产生的奇怪想法挥散,若无其事地说:“说起来,李老师的作业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交?”
她自己是顺顺当当地转移话题了,陆南灯却有点不好受。
他本来就对江谷雨的信息素十分敏感,眼下江谷雨的信息素却开始逸散,首当其冲遭难的就是距离最近的他。
陆南灯在心里暗骂,她装得倒挺像那么回事。
他的呼吸声也变得急促起来,眼角也出现诡异的晕红。他舔了一下干涩的唇,水润的眼下意识地看向了江谷雨,江谷雨的呼吸一窒。
一时间没有人开口,寝室内充斥了愈加浓郁的信息素味道和渐渐粗重的喘息声。
江谷雨咽了咽口水。
突然间,陆南灯的脸上的红潮褪去,他的脸色变成了病态的苍白,牙齿紧紧地咬住了下嘴唇,他不自觉地躬起身,一只手按住了腰侧。
尽管他殷红的唇对江谷雨来说更有吸引力,但江谷雨还是注意到了他眉心出现的褶皱,关心道:“怎么了?”
尽管他在努力地克制,还是难免露出了不舒服的表情。
“没什么。”他强作镇定地说,发白的面色和额角的冷汗却暴露了他此刻的痛苦。
江谷雨的观察力在这个时候变得极其敏锐,她握住了他冰凉的手腕,忧心地问道:“是胃疼吗?”
真亏她还没有把生物知识全部还给老师,这才能辨认出来他捂住的位置是胃。
陆南灯一言不发,动作幅度极其微弱地点了点头。
“难道是没吃饭吗?”江谷雨疑惑地问,与此同时也站起身来翻着自己的零食箱,企图从中找到一点能够缓解胃痛的食物。
在吃了一点饼干垫肚子之后,陆南灯的疼痛总算是稍微缓解了一些,可那也紧紧是缓解,顶多是让他从根本疼得无法动弹好转为可以虚弱地躺回自己的床上。
——当然,这其中还有搀扶着他的江谷雨的功劳。
江谷雨几乎都要忘记了自己的腿还疼着呢,看到他病成这样,脑子一片空白,易消化、少糖不辣的零食堆满了床头柜,她想了想,又倒了杯水放在他可以轻易够到的位置,把多的零食强行挤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