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刚刚决定过来看一眼猫,否则不是要被这人得逞?!
江谷雨急忙跑向前,就连伞被吹得翻了个面也不在乎。她愤怒地大喊:“你在干什么?”
她想象中的虐猫贼缓缓地侧过脸看向她。
江谷雨一瞬间竟然有种看柯南的时候,小黑人要被揭露真面目的紧张感。
他的面目终于明晰了,还是个熟人。
“……陆南灯?”她不自觉喃喃出声。
陆南灯瞥了她一眼,心道:她怕不是个傻子。
正常人会任由伞面翻着,就这么打伞吗?这到底是在遮雨还是在接水啊?
他什么都没说,仍旧把江谷雨当作透明人。
陆南灯默默地弯下腰继续用螺丝刀拧着铁架上的螺丝,把它上得更紧了一点。由于他身体倾斜的角度太大,伞也夹不住了,眼看着伞就要落到地上,他下意识地把拎着猫后颈的手往怀里凑了凑。
猫被他一直拎着,却也没有激烈的反抗,表现得意外的柔顺。
江谷雨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心中全然被震惊的情绪所占领,她下意识地伸出空闲的手扶了一把伞,顺手帮他撑住了伞。
陆南灯拧紧了螺丝之后,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物件,自觉主体部分已经完成之后,才把手中的猫塞进小箱子里头,自己从江谷雨的手中接过伞。
江谷雨仍傻在原地,没把伞递还给他。
陆南灯比江谷雨高二十厘米左右,其实江谷雨打伞技术不太行,让他后背都淋湿了,可他又不愿意凑得更近点,只好站在原地有点焦躁地用脚尖有节奏地轻踩地面。
他犹豫几秒钟,还是开口道谢:“谢谢。”
江谷雨下意识地答:“不用谢。”
两个人僵在了原地。
江谷雨回过神后,顺着他的视线开始打量他之前在倒腾的东西。那是一个约莫五六十厘米的铁架,上面稳稳地放了一个罩着防水布的泡沫箱。
江谷雨一眼就认了出来,底下的那个铁架就是他每天晚上都在捣鼓的手工,只不过平时看到的都是散件,这大概才是组装之后的完整体。
上面放着的泡沫箱外面也用胶带仔细地缠了几层,防止损坏得太快,江谷雨摸了摸防水布,惊讶地发现这居然还没法轻易挪动,仔细查看了后才发现是在四个角都钉了小钉子,或许是为了防止被风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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