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一场交通意外,把他撞成植物人不是更方便吗?你看看你现在,简直吃力不讨好。”丢开一盏走马灯,扇着黑色翅膀的桑念来到我面前。
我垂下眼,半天才想出一个理由:“那样……就不能羞辱他了。”
“哈。”黑翅膀毫无笑意地笑了一声,绕着我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承认吧,你喜欢他。你喜欢他的吻,喜欢他的触碰,喜欢他在床上一遍遍叫你的名字。”
“你喜欢……不,你对这种充满独占性与被需求的亲密关系上瘾。他满足了你对家的所有幻想——温暖,干净,热腾腾的食物,还有优质的性。”
“不是他做的食物就难以下咽,没有他的抚摸就无法宣泄,连洗澡都换成了和他一样的香皂,你竟然还觉得是你在捕获他?”
我迟缓地抬头,从对方言语中得出惊人的事实。
“……那么,我才是被捕获的那一方?”
黑翅膀的桑念飞到我的头顶,斜卧在半空中,要笑不笑道:“在你为失去他感到心碎的时候,你就该意识到了。”
原来那种难以忍受的剧痛就是心碎吗?我还以为是心脏出了毛病……
“可是他已经不喜欢我了,就算意识到了又能怎么样呢?”望向一盏盏悬浮在半空的走马灯,我低低道,“回不去了。”
“不晚,还有救。”黑翅膀说着打了个响指,“还是可以回去的。”
还没明白他说的“回去”是回哪里,随着这一响指,走马灯迅速倒转,整个空间开始扭曲变形,耳边响起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嘈杂音符。
急切的呼喊,仪器的鸣叫,以及女人的哭泣……
猛地睁开眼,喉咙疼痛不已,异物感强烈。我不可抑制地干呕起来,想要起身扯掉嘴里的东西。
护士赶紧过来按住了我乱动的双手,不知向谁说了句:“告诉家属,病人醒了。”
第49章 这个男人是谁?
再醒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手背挂着点滴,床头摆着心跳监测仪,只是稍稍滚动喉头,喉咙深处就传来剧烈的撕裂感。
身体有种轻飘飘的疲惫感,和我每次吃药吃多了,睡不着又醒不过来的感觉很像。
想摸摸喉咙到底怎么了,才一动,身旁仪器发出刺耳的嗡鸣,一道带着香风的身影猛地扑过来,按住了我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