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调出视频,按了播放键:“严善华怎么回事?不是吃药控制住了吗?”
对了下视频拍摄的时间,那天纪晨风打给我第一个电话的时候,是在救护车上。
那时候,他是想寻求我的帮助吧。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怀着期冀向我求助,我总是会好好帮他的。
然而,这次我却错过了他的电话。
手伤成那样,是怎么一个人处理好所有的事的?拇指描摹着屏幕里,纪晨风的身形。当时找不到我,为什么事后不告诉我呢?难道只是三次没有回应,就不想向我求助了吗?
“具体不知道,似乎是恶化了,并且……”阿瑶语带惋惜道,“她现在住在医院的姑息治疗科,应该是没几个月好活了。”
第44章 我不会再报复他了
严善华要死了吗?
这一天比想象中来得更早。原以为我会因为她的死讯感到解脱和愉悦,但不知道是不是那些镇静的药物吃多了,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没有感到大快人心,也没有什么痛苦遗憾的情绪,只是……很平静。
阿瑶走后,我躺在沙发上,望着头顶的天花板,陷入到一种放空状态。
最近我自己发明了一种不错的调节情绪的办法,我将它称为“鸵鸟法”——不想看到太阳,把头埋进沙子里就好了。不想烦恼,那不去想烦恼的事就好了。
只思考生存有关的事,睡觉、吃饭、上厕所,像老旧的计算机一样,一次只执行一条指令。而那些短期内无法改变的难题,不要碰,不要想。只要将它们锁在记忆角落,强行遗忘,身体就会变得轻松很多。
“喵~”小白猫睡醒了,跳到我的身上,升了个懒腰,开始不停用毛茸茸的脑袋蹭我的脸。
不胜其烦下,我只得收回心神,将注意力投注到它的身上。
猫这种动物,好烦,比乌龟烦多了。
“你是不是想纪晨风了?”我摸着小猫的脑袋道,“再过两天,如果他不回来,我们就去找他吧。”
第六天时,我的银行卡收到了纪晨风打来的钱,不多不少,五十万。
我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身,盯着那串刺目的数字满是不敢置信。
就算严善华命不久矣,不再需要钱治病,纪晨风把后头问我借的三十万原封不动还我,剩下的二十万又是谁给他的?他哪里来这么多钱?
而且他这是什么意思?把钱还给我,再也不欠我的了,是准备和我……从此两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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