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桑少,下次有空约我啊。”
卢岁走后,短短十几米的走廊静得落针可闻。大脑飞速运转着,还没想好怎么替自己辩解,纪晨风就开口了。
“因为我拒绝你的好意,所以你……不要我了吗?”他眼眸黯然,比起生气,更像是失望。
迟缓的思绪根本跟不上他抛出来的问题。为了“思考”,我不得不唤起更多更多被酒精麻痹的脑细胞。
身体全力以赴地应付纪晨风,以至于透支太过,心脏都开始绞痛起来。
明明是他先离开的,为什么指责我不要他?
这是什么先发制人的战术吗?
“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掠过他去刷房门,打算揣着绞痛的心脏先一步攀上道德制高点,“你有被我拥有过吗?”
握住门把,我偏头问他:“动不动就不联系我的是谁?连为什么要借钱都不告诉我的是谁?好心全当驴肝肺的又是谁?”
如果又吵起来,不是白费了这七天吗?得想办法安抚纪晨风才行……亲吻之类的奖励对他来说已经不够刺激,借了手,借了腿,难道这次要借嘴?
想了下那画面,我打了个恶寒。不行,绝对不行。
我进到屋里,抵着门,示意纪晨风也进来。
他有些倦怠地注视着我,没有进屋的打算:“我们的关系……我一直不明白,或者说,一直装着糊涂。”
“桑念,只有一次机会,之前我们是什么关系,过去的事不必追究。但之后我们的关系,由你来定义。你告诉我,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感到不知所措。身体很热,手心不停出着汗,但我一时分不清是因为紧张还是酒醉。回答的不好,纪晨风绝对就再也不会走近我了。他会留在门外,把我一个人关在狭小的房间里。
怎么办?
周及雨没教这个,我该怎么办?
明明是我赢了,纪晨风没有忍住在七天后还是来找了我,是我的胜利,可为什么狼狈的始终是我?
表现的更强势些,是不是可以夺回一点话语权?
试一下吧,就像这几天来一样,继续挫他的锐气。
我沉着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带着强制的口吻再次命令他进来。
纪晨风置若罔闻:“我和那个人一样,是吗?对我做的事,你也会对他做。带我去的地方,也带他去过……”他语气毫无波澜地说着,“在我之前,你确实没有和男人试过,但不意味着在我之后不能和别人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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