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我们头顶的一棵树:“听到鸟叫我就醒了。”
睡着的时候好像确实有听到鸟叫,但因为大脑过于疲惫,并没能将我吵醒。这样一想,这或许也是我睡眠断断续续的罪归祸首之一吧。
“昨晚没摘吗?”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既然能听到鸟叫,意味着他昨晚睡觉时没摘人工耳蜗。可这东西人毕竟是电子器械,睡觉也戴着,不会难受吗?
纪晨风抬手按住耳廓上的黑色仪器,解释道:“带了备用电池,电量很够用,所以就没摘。不想……你叫我的时候什么也听不到。”
心脏就像要炸开一样混乱地跳动了一下,由于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不禁让人怀疑是不是猝死的前兆。
所幸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这种可怕的心悸便消失了,心脏再次有序跳动起来,找不到一点曾经错乱的踪迹。
应该是缺觉导致的吧。默默按了按胸口。看来得找个时间去做下体检了。虽然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但我可不想这么早死。
“叫前台送早餐上来吧,吃完我们就回市里。”掀被下床,我浑身只着一件衬衫踩在地毯上,扫视一圈后,在沙发上发现了自己叠放整齐的剩余衣物。
不做兽医也不做模特,他其实还挺适合做保姆。会做饭,学历高,医学背景,脾气还好……应该有很多雇主会对这样一位赏心悦目的“小保姆”感兴趣吧。
抓过裤子,我在纪晨风的注视下进入浴室。
对着镜子脱掉衬衫,在脖颈和锁骨位置,可以清晰看到一枚枚鲜艳的吻痕。
脑海里的记忆在视觉的刺激下一点点复苏。如果说前两次的“深入交流”,纪晨风在我面前还维持着基本的绅士风度,这次在那两条固定带的刺激下,算是彻底撕去文明的外衣,露出颇为符合他外在的、野蛮的兽性。
一开始倒也还好,我单方面享受他的服务,在漆黑的森林中,璀璨的星空下,体验可以说是无与伦比地好。
鉴于过于好了,胡乱摸着他面颊和耳垂的时候,差点又不小心碰掉他的人工耳蜗。
他仿佛早有预料,及时攥住我的手掌从颊边扯离,递到了自己泛着水色的唇边。
“别再碰掉了……”他轻柔地吻过我的指尖,用粘稠地宛若蜜糖一样的声音说道,“我想听你的声音,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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