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哥!”
“念哥。”
围着他的一帮人有生面孔也有熟面孔,十来人左右,紧随着同我打了招呼。
对郑解元我都是难有好脸色的,更何况他的这些马仔。没有给他们任何回应,我直接坐到郑解元对面,让服务生给我拿了一瓶气泡水。
“有一阵没见你了,我差点都以为你要从良了。”郑解元从面前桌几上拿过一只烟盒递给我。
“比较忙而已。”我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电子烟,示意他不用。
他看了眼我手里的黑色电子烟,挑眉道:“戒烟了?”
“嗯。”我没有多作解释,吸进一口电子烟,流经肺腑,再由鼻腔缓缓呼出。瞬间,周围原本窒闷难闻的空气都染上浓郁的薄荷香。
喝酒、划拳、跟着DJ的音乐扭动身体,发出欢呼,郑解元兴致勃勃望着楼下的人群,上半身随着音乐轻轻晃动,一幅乐在其中的模样。
十一点一过,店里人越来越多,DJ拿起话筒向在场所有人喊话,感谢郑解元的包场,让大家尽情狂欢。
灯光打到二楼,郑解元手里夹着烟的同时,吊儿郎当地握着只威士忌酒杯,遥遥朝楼下一敬,掀起满堂喝彩。
年轻多金,潇洒阔绰,灯光下的郑解元一改在他老爸跟前的畏缩窝囊,自信得就像变了个人。
这或许就是他沉迷夜店的原因吧。能得到在家人那边得不到的认同与追捧,虽然虚无,但就跟烟酒这些东西一样,一旦成瘾,想戒就会很难。
快十二点,郑解元这趴待腻了,打算转场去吃东西,问我有没有想去的店。
还真有。
“宵夜我请,让他们跟着我的车。”我扶着车门道。
“那你带路。”郑解元说着,钻进了我的副驾驶座。
半小时后,我们一行人达到了江边的渔人码头。成片的大排档连在一起,组成灯火璀璨的壮观矩阵。
虽然远离虹市中心城区,周边又都是破落的自建房与老旧大楼,但因为大小算个游客打卡地,如今又处于旺季的尾巴,虽是深夜,用餐的人也并不少。
一连几辆颜色各异的超跑停在路边,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几个排挡老板纷纷跑出来抢客,招揽我们去自家用餐。
我不为所动,目标明确,带着众人一路往前,掠过生意最好的几家排挡,来到码头最偏僻的角落。
“这家?你确定?”郑解元打量四周,满脸怀疑。
我勾了勾唇:“确定。”
显得格外寒酸的排挡口,正在擦桌的男人听到动静回过头,见到我时,脸上难掩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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