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离并不傻,已经察觉到他在避开她了。
他的举动令她感到不解。
表面上看起来韩琅还是跟往常一样,但弄不明白他为何会这般视她为蛇鼠。
对于想不明白的事情,宋离多数会直接发问。
于是这天晚上把他堵在了书房门口。
韩琅像见鬼似的往后退了两步,仿若她是洪水猛兽。
宋离颇觉好奇,问道:“先生近日还挺忙的。”
韩琅“唔”了一声,拿着竹简保持着一国宰相的派头。
宋离往前探了一步,他垂眸睇她,绷着面皮问:“宋姬若没有其他事……”
宋离打断道:“我有疑问需先生解答。”
韩琅闭嘴。
宋离道:“先生为何避着我?”
被说中心事,韩琅死活不承认,嘴硬道:“瞎说,我为何要避你?”
宋离轻轻的“哦”了一声,目光像雷达一般在他的身上流转。
韩琅愈发感到心虚,口是心非道:“近日实在忙了一些。”
宋离盯着他没有说话。
韩琅继续找借口,“近些时日征收世族田产私兵……”
“先生竟讲究起男女大防来了。”
这话把韩琅的嘴堵住了。
宋离淡淡道:“往日先生从不在意这些。”
她既然提起,韩琅索性顺水推舟,装出一副君子行径,“你我既非主仆,也非亲眷,往日是我失礼了。”
宋离似笑非笑,故意道:“先生说得是,我在相府确实叨扰得太久,也该去齐国寻我家主人了。”
这话令韩琅愣住,赶忙道:“你一介女流,怎可独身一人去往齐国,况且路途迢迢,多有不便。”
宋离不以为意,“先生乃一国相邦,给我两个护卫总是可行的。”
韩琅顿时急了,“你若实在要见孔恬,我派人去齐国请他也行。”
宋离:“???”
韩琅不禁有些懊悔,他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刮子,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府里不缺你这点口粮。”
宋离看着他沉默了阵儿,笑道:“我与先生非亲非故,既非主仆,也非亲眷,就这么在府里不明不白地呆着,恐叫人看了笑话。”
韩琅不痛快道:“谁敢碎嘴割了他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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