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琅:“只要你活着的一天,对他而言就是威胁,只有你死了,他才能高枕无忧。”
这话把魏宁刺激到了,激动道:“先生莫要说了。”
韩琅知道他心里头难受,也不火上浇油,缓和表情道:“天色不早了,你早些歇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魏宁感激道:“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韩琅没有理会,自顾上去了,留魏宁一人在地窖里煎熬。
上面的宋离见他起来,也没多问。
韩琅心中存疑,说道:“宋姬怎么知道魏宁的小字?”
宋离瞥了他一眼,故意道:“不告诉你。”
韩琅:“……”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心里头不大痛快。
宋离并未发现他的小情绪,只道:“我去歇着了。”
韩琅“嗯”了一声,望着她的背影轻轻地摩挲袖口,不知在想什么。
第二日一早主仆下地窖看魏宁的情形。
他显然彻夜未眠,眼下乌青,神情憔悴,全然没有平时的张扬无畏。
也不知是彻底想通透了还是其他,一见到韩琅,他扑通跪了下去,说道:“我想清楚了,请先生助我回魏国,我想活!”
说完向他行大礼。
韩琅居高临下睇他,面色平静问:“我为何要助你回国?”
魏宁一字一句道:“我若为王,君为相邦,此生定不负君!”
第22章
韩琅看着他没有说话。
魏宁给他磕了一个头,“请君助我!”
他一直没有吭声,魏宁则长跪不起。
也不知隔了多久,韩琅才负手道:“你对我有偏见,要我如何信你?”
魏宁立马把他的信印取出来双手奉上。
韩琅垂眸睇那信印,久久不语。
魏宁坚定道:“请君助我,若能回国继位,定不负君!”
韩琅若有所思地拿起信印,细细端详了许久,才一字一句道:“如此,成春君你便记好了,我叫韩琅,字温然,师承姜道子,法家学派,齐国潼阳人。”
听了这话,魏宁颇觉诧异,“宋恬是你的化名?”
韩琅“嗯”了一声,“你先起来说话。”
魏宁高兴地站起身,一改先前的颓靡,变得斗志昂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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