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夫人感激道:“多谢先生舍命相救!”
一个精致的木盒被她取出,她小心翼翼打开,里头皆是上好的金银珠宝,“这份礼,还请先生笑纳。”
孔恬皱眉推辞,“诊金实在太多,我不能趁火打劫。”
韩老夫人劝道:“先生此话差矣,据我所知,平日跟随先生出诊的宋姬受先生故友托付养在身边,当女儿一般看待,往后总是要备嫁妆的。”
“这……”
“先生收下吧,这是韩家的一份救命心意。”
最终拗不过韩老夫人的坚持,孔恬只得勉为其难收下那份厚礼。
韩老夫人把出城后的第一个落脚处和时间细细告知,孔恬认真记下,并与她谋划,争取做到万无一失。
晚上孔恬备下不少药物,亲自装捡收拾一番。
宋离在一旁观望,好奇问:“先生是要出门吗?”
孔恬瞥了她一眼,“勿要多问。”停顿片刻,“早些去歇息,明日一早随我出城。”
“去哪里呀?”
“出诊。”
宋离不再多问,心里头已经有了猜测。
次日一大早主仆乘坐骡马车离开医馆出城,昨夜下了一场大雪,整个城市都被银白覆盖。
宋离一边哈气搓手,一边打量街道两旁,孔恬塞了一块饼子,热气腾腾的,她接过咬了几口。
出了潼阳,他们并未走官道,而是抄小道去了一个村庄,在一户位置颇偏的农人夫妇那里落脚。
二人等了一天一夜才接到了祖孙到来。
当时已近傍晚,一辆马车在雪地里颠簸奔驰。
听到声响,叫郑姬的妇人走出院子,小声喊孔恬道:“先生,人来了。”
不一会儿仆人伯虞御马抵达农院,一行人忙把韩老夫人搀扶下来,又小心翼翼将韩琅抬进屋里。
主人赵三和伯虞卸下马车藏匿,把马儿牵到后面的栏圈里喂草料。
屋内烧了碳,暖烘烘的,郑姬送上热汤给韩老夫人暖身子。
二人说的话宋离听不懂,应是其他国家的地方语言。
韩琅脸色苍白,精神颓靡,身体状况很是糟糕。
孔恬看过他的病情后,忙叫宋离准备外伤药,又吩咐郑姬送温水来。
解下韩琅身上厚重的冬衣,孔恬拆掉简单包扎的白布,前胸后背全是触目惊心的伤痕。
郑姬胆子小,没见过这般骇人的场面,顿时腿软。
孔恬让她去熬药烧水,病人需要大量温水清洗伤口,以防感染。
油灯下韩琅紧皱眉头,额上全是冷汗。
屋里只有宋离和孔恬二人处理他身上的伤痕,宋离心理素质过硬,见此瘆人场面居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和孔恬分工合作,一个负责清理伤口,一个则用羽毛沾外伤药涂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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