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承来时,已经让人屏退了容家其他人。他如今离开,担心了许久的容家人便寻了过来。
“阿钰,方才那人是谁?”容贵皱眉问道。
他虽没什么见识,可也看得出那人非富即贵,身上气势太强,绝非等闲之辈。
“一个故人。”
沉默了片刻,容钰如此回道。
确实也是故人,只是人心易变,他们也只剩下了一点微薄的旧故之情了。
而容家这些日子实在是经历了太多事,担惊受怕了许久,好不容易勉强安定了下来,容钰并不想打破这份来不之易得安定,便没有说明司马承的身份。
容贵本还想再问什么,这时,容威却叫了起来,大声道:“爹娘,姐,那些人都走了,我们门口没人守着了。”
闻言,容贵和顾氏便忙跑了过去,果然发现门口已经没有了看守的侍卫了。
容家人也搞不清那些人为何突然就走了,不过不管如何,这总归是个好事。只是容家人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稳,再加上冬日天冷,边疆尤甚,因此便也没有出门。
只是晚上的时候,顾氏特意做了一顿丰富的晚餐,一家人围在一起吃了个开心。
难得有这般高兴的时候,容贵来了兴致,甚至还拿出了自己珍藏着舍不得喝的酒来——那其实也不是什么好酒,在那些贵人眼中更是不值一提。
可于容家来说,却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也只有遇到喜事的时候,容贵才会奢侈的喝上了一点。
顾氏是不喝酒的。
而容威虽是男孩,却年纪尚小,也不能饮酒。倒是容钰,在军中多年,倒是能喝酒。
最后,倒是父女两人一同喝了起来。
“这大冷的天,就该喝点酒暖暖身子。”
容贵舒畅的喟叹一声,这瑟瑟冬日里,一杯烈酒下肚,只觉整个身体都开始暖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失了内力的原因,不过两杯酒下肚,容钰便觉得眼前有些模糊。
“喝喝喝,酒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可悠着点吧。”顾氏埋头吃着饭,闻言,立刻斥了一句,“你自己喝就行了,何必带着女儿喝?她是女儿家,喝酒像什么样子!”
“女儿家怎么就不能喝酒了?”容贵反驳,“我说能喝!”
气得顾氏立刻伸手打了他一下。
容钰听着父母斗着嘴,旁边的弟弟正大口大口地吃饭,明明是冬日,家里也没有点什么炭火,可屋子里却仿佛萦绕着一股暖意。
“来,闺女,和爹再喝一杯!”
说着,容贵便又给容钰倒了一杯酒。
“爹,”容钰张了张嘴,忽地开口道,“我想去军营看看。”
话落,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