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澄和陈最默默地对视了一眼。
“怎么说呢……感觉怪怪的……”陈最说。
鹿澄抿着嘴唇,在脑中不断重复,要抱着陈最的脑袋,可以紧紧地抱着陈最的脑袋。
激动之际,准备室的门被敲响了,曹哥为他们请的动作指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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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训正式开始后,曹哥很快喜出望外。
“你看你,还抱怨呢,这不是很擅长吗,”他看过陈最的动作后当即兴奋地鼓起了掌,“我真是挖到宝了,你练过吧!”
“我爸是武术教练,”陈最甩了甩手,“我跟他学过一阵。”
原来如此,陈最的爸爸是武术教练。一旁正对着镜子练习挥舞魔杖的鹿澄在心里暗暗做笔记。难怪他入学军训时的那一脚踢得那么帅气。
战斗戏份确实不多,几个基本动作两人都很快做得有模有样,接下来,就是更为困难的表演部分了。
他们趁着休息时间捧着剧本对了一下台词,都完全无法入戏,鹿澄僵硬无比,陈最反复笑场。
“这谁写的呀,情绪也太饱满了,”陈最对着剧本连连摇头,“我这角色像得了甲亢似的。”
鹿澄已经完全把角色代入了陈最本人,不免产生了一些滤镜:“别这么说,他真诚又勇敢,热情似火。”
“我看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陈最撇了下嘴,“完全是自己把自己给折腾死的。”
正说着,曹哥突然出现:“休息好了吗?表演老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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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哥所请的表演老师,听说是一位非常知名的话剧演员。用曹哥自己的话说,人家愿意来帮这个忙,纯粹是卖他的面子。
老师姓严,长得高高瘦瘦的,一眼看过去分不清年龄也分不清第二性别。
严老师教学时倒是一点也不严格,面对两根朽木依旧耐心十足,反复讲解示范。
他的演示令人折服,可要模仿却没那么容易。
陈最比鹿澄表现得稍微好些,虽然表情语气感情不够到位,但至少很放得开,愿意大声念台词大胆做动作。
鹿澄天生脸皮薄,又不擅长做表情,被几双眼睛看着,愈发紧张僵硬,完全无法入戏。
只有一个细节,他做得很到位。
剧情中,需要他露出“阴郁邪恶的笑容”。他试着回忆当初对着镜子练习微笑的感觉,强行牵动嘴角,自觉尴尬又别扭,却收获了一致叫好。
“厉害,”陈最用力拍了三下手,“好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歹毒笑容!”
严老师笑着点头:“非常棒,就是这种感觉,保持住,你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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