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舟端起木质托盘往厨房外去。
苏湉乖乖起身随他往外走,又悄悄伸出手扯住他一片衣角。
陈行舟有所觉的回头,看一眼揪住自己衣角的细白手指,再去看对自己甜甜笑的人,没说什么。
两个人便这么回了房。
苏湉洗漱过,方才与陈行舟在桌边坐下。
“先喝粥。”
陈行舟把那碗素粥端到苏湉面前,苏湉笑,冲他张嘴,“啊——”一声,耍赖要他喂。
纵然明白她意思,但陈行舟当下没有动。
苏湉继续笑着轻抬下巴,冲他指一指自己的嘴巴:“要夫君喂我。”
陈行舟挑眉,却坐得离苏湉近些,端起那碗素粥,如她所愿,一勺一勺喂她。苏湉一口一口吃得眉眼弯弯,眼角眉梢藏不住的欢喜,时不时夸赞几句“好吃”。
普普通通的一碗素粥而已,陈行舟对自己的厨艺有数。
可听到她的夸奖与肯定,仍异常的受用。
吃完粥便是吃药。
陈行舟将药碗端过去,弯着嘴角:“也要喂?”
苏湉拧着眉看那碗黑漆漆的药汁,摇摇头:“不要了……”
药已够苦,喝得越慢,越是苦得厉害,不如一口气喝完,一下苦完这一场。
她一双手捧住那碗不冷不热的药。
略微闭一闭眼睛,药碗递至唇边便鼓足勇气一气儿喝光了。
搁下药碗的时候却也一样是皱巴巴的一张脸。
苏湉咋舌:“太苦了……”
“张嘴。”
陈行舟笑看苏湉喝完药,说得一句,待苏湉听话地张开小嘴巴,便塞过去一颗松子糖。
在苏州的时候,因苏湉说喜欢,他们买了一大包的松子糖。
到得这会儿还有不少。
苏湉吃着糖,甜味驱散苦味,缓过来,又是高兴得眯一眯眼睛。
她忽而说:“我知道那药为何这样的苦了。”
陈行舟将碗碟收拾好,抬眼看苏湉。
苏湉笑眯眯:“因为王爷对我这么好,我像吃了蜜,甜滋滋的,越是觉得甜,那药便越是苦。”
陈行舟眸光在苏湉粉嫩的唇上凝得一瞬。
“那现在呢?”
吃完一颗松子糖的苏湉歪头笑:“甜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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