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徐汉广的疑问吴夫子避而不谈,直接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来意:“祭酒大人,卑职请求调离国子监,还请您应允!”
“你在国子监供职几十年,这好端端怎么想起来要调职了?”
吴夫子抬头直视徐汉广的眼睛:“因为正义堂新来的监生,齐王的次子赵熙!卑职愚钝,怕是没有能耐教的起如此尊贵的王孙贵胄!”
果然是过来告状了。张卿卿几人相顾一笑,表示都在自己的预料之内。
徐汉广闻言也有些头痛,轻轻抚了下自己的额头:“老吴你不是很久之前就已经知道这个事儿了么?这么久了,你的心结还是没有放下来么?”
吴夫子提起来这事儿就像点燃的炮仗一样随时要爆炸:“不过是区区一藩王庶子,何以竟然如此嚣张,公然顶撞师长?之前我知道这个事儿,可是到底也不知道竟然会是这么一个人!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他的父亲那样跋扈无礼,儿子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祭酒您说是我的心结没有放下来,难到您就没有心结吗?张祭酒的事情也不过才过去六七年,莫非您就全都忘了么?”
张祭酒?
张卿卿突然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咯噔一跳。
张卿卿的父亲张贺生前最后就是在国子监供职,当时就是国子监的祭酒。吴夫子跟徐汉广好端端的讲着话,为什么会突然提到她的父亲?
莫非这齐王殿下还跟她的父亲有什么关联?
房间内祭酒徐汉广和吴夫子依旧吵的如火如荼。
“张祭酒本是朝中清流文坛领袖,不过是因为才华出众做了太子的师傅,竟然就被那种奸诈小人嫉恨上了。后来张祭酒卸任太子太傅一职来到国子监任职,他却依旧不肯放过张祭酒,张祭酒如此大才,最终还是死在了他的手上!
“他们兄弟阋墙,说到底又跟我们这些文人有什么干系?张祭酒是太子太傅,他自己无才无德非嫡非长做不了太子,难到是张祭酒的过错么?他这般德行还想要继任太子之位,他当满朝文武都是瞎的么?”
“老吴你别这么激动,这种话你也就是在我面前说说,可千万不能让第三个人听见。你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
方灿等人藏着窗下全程偷听,听到这话也打了个哆嗦。
他扯了扯几人的衣袖:“我们走吧,这种事情我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
听到他们谈论自己已经去世的父亲,张卿卿心情有些不好,但是也不好表露的太明显,就跟他们一起离开了。
他们走时办公司内吴夫子依旧还在和徐汉广理论:“您要是不愿意安排我调职,我自己请辞回家一样可以。我吴某人家里即便是不是大富大贵,几百亩良田还是有的,离了国子监也没有饿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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