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干脆地应下了齐宴的指责。
温佑斓不再看门口的男人,而是转而看向段殊,语调里满含歉意:“抱歉,明天我不会再来了。”
“但是今天先吃完吧,下午要检查,最好不要吃太油腻的东西,我怕你会不舒服。”
他重新拿起了筷子,全当另一个人不存在。
段殊心情复杂,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先点点头,然后因为烧烤的缺席,对齐宴说声抱歉。
他想,温佑斓又一次退让了。
齐宴的眼神中闪过不可思议,他握紧了拳头,不再说话,转身离去。
漩涡无可奈何地散去。
午餐结束之后稍作休息,段殊跟着温佑斓来到了隔壁的医院。
今天主要是一些对神经、肌肉和骨关节的检查,防止段殊在比赛和训练过程中有什么长期积累的损伤。
检查的医生和护士都跟温佑斓很熟,调侃着他对弟弟的关心。温佑斓全都笑着回应,他在医院同事眼里的形象幽默风趣,很受欢迎。
宽敞整洁的诊疗室,谈天说地的医生,窗外斑斓的阳光,一切都很明亮。
检查结束之后,温佑斓拿着纸质报告单,细心地对段殊解释检查结果。
他的语气柔和,将每一个指标都解释得简单易懂,完全是在为了弟弟的健康考虑。
“肌肉有一些损伤,以后最好定期做些舒缓性的治疗。”
说完报告单之后,温佑斓的话音有些沉郁下来,他提起了中午的小风波:“对不起,我不知道中午过来会影响你和车队朋友的关系。”
他真心实意地为此道歉。
段殊当即摇摇头:“没关系,那不重要。”
他对齐宴以外的那些朋友,并不太在意,他知道他们都是不重要的背景板人物,所以本就很难交付出真挚的感情。
“那就好。”温佑斓像是松了口气,他略作停顿,话语里又带上舒展的笑意,“我最近在看一些国内经典比赛的报道,想多了解你喜欢的这项运动,比赛果然都很精彩。”
“当然,发生事故的时候,也的确很可怕。”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温佑斓的语气并无异样,只是在单纯地陈述一个事实。
段殊顿时有些惊讶地望过去,温佑斓对上他的眼神,笑道:“不用替我担心,没事的。”
他在努力克服内心的障碍。
段殊还未从这种隐约的感动中回过神来,便听见他继续说道:“而且在看资料的时候,我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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