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溺伸手:“你手机呢?我帮你订票,后天一块回去。”
江辙朝桌角那扬扬下巴,示意她自己拿。
他的手机十年如一日不设锁,桌面壁纸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偷拍的陈溺。
是她那时候替李家榕撒谎穿婚纱的照片,也没看见他什么时候拍的。
陈溺之前翻他手机相册的时候都没认真看到过这张,倒是看过不少大学时候的照片,清一色是拍她陪他上课时困到睡着的侧颜。
他换手机换这么多个,这些旧照却是一次都没丢过。
陈溺也没走开,就着对面那张椅子坐下点开他的订票app。
上面都有已经输入好的身份证和手机号码这些信息,陈溺找到和她同一航次的时间帮他订好。
退出来时,她看见底下有个历史订票记录,最顶上那三条都是灰色的。
也就是代表这几条都是被退的机票或者压根没有值机。
陈溺点进去,往下滑了滑。
江辙在国外这几年去过不少国家旅游,飞行记录从冰岛到澳洲,除了非洲没去过,其他大洋都有过足迹。
但这一列的记录里,灰色也很显眼。
江辙那几年因为他父亲公司被查受牵连,是回不来国的。
而陈溺滑到底,看见了那些灰色机票的所有目的地不是安清,而是她所在的南港市。
显然他想回来过。
想回来找她,但只能在一次次在订票之后要么取消,要么没有登机。
陈溺发现自己并不是很擅长发现这些看上去很煽情的东西,看了之后也只是胸口有点闷。
把手机放回去,江辙那边还没聊完,抽空觑了她一眼。
那边和他交流的是个老人,声音很响亮:“Flexiv Technolog,Definer of the New Generation of Adaptive Robots……”
\Okay I see.\江辙手指抵在太阳穴那点点头,让他暂停,“Sry Prof,i get a call,i\'ll call u later.”
陈溺站在他那张桌前咬着颗硬糖,还以为他挂断电话是要跟自己说话,结果下一秒,他还真接通了一个群里拨过来的视频电话。
对面是黎鸣和阮飞庭,一人占个框框的画面。
“师弟,你这身材……”阮飞庭看着他那块状分明的腹肌和肩颈,自觉摸摸自己的啤酒肚,“下次健身带上我啊。”
江辙听他说这话就跟听人放屁一样,撩起眼峰:“你去年也是这么说的。”
阮飞庭沉默两秒:“哈哈哈哈行,立的flag反正都没用。说正事。”
都一个专业的,又从事这个行业。
他们说得的事和刚才教授说的都差不多,是关于第七届中国国际“互联网+”大学生创新创业大赛冠军争夺赛最后名落谁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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