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他脸上的柔情都像虚假的存在。
陈溺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无声地对视了半分钟,她扛不住这羞耻劲,难为情地往被子底下缩了缩。
没一会儿,听见外面那人进来了。
江辙掀开被子躺进来,微凉的手掌摸到她小腿往上,唇蹭到她颈边:“膝盖还疼不疼?”
“……”
陈溺才不会回答这种问题,但也没打开他的手,任由他在底下慢慢揉着。
“江辙。”她声音有些哑,显得声线也软,“我还困。”
折腾大半宿,她也没睡多久。
但江辙的精神称得上是亢奋,甚至打开了手机打算玩几把游戏,免得注意力又到了想弄她那事儿上去。
他随口说:“睡啊,天都没亮。”
陈溺慢吞吞开口:“那你陪我一起。”
“跟我这撒娇?”江辙放下手机,手臂环住她,眼眸深沉,“嗯?”
她抿抿唇,背对着他的脸半遮在被子里,闷闷出声:“我只是觉得我一个人睡,不太好。”
江辙从她这句话里还听出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意思来了。
他笑了下,垂下漆黑的睫,跟哄小孩似的拍拍陈溺的背:“行,我陪你睡。”
他侧着身把人圈进怀里,裸着的胸膛在外边吹了凉风也不见冰冷。
年轻人的精力总是无端旺盛,尤其是身后这位。陈溺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硌得有点懵,往前自觉地挪了点。
“怎么了?”他鼻音轻哼了声。
陈溺委婉道:“你这样,我不太好睡。”
江辙听明白她意思了,依旧把人拽回来,还不怀好意地顶了下胯,热气痒着她莹白的耳廓:“因为谁?受着。”
“……”
次日早上,陈溺起床的时候瞧见江辙正打算续房。
手上的续房电话就在她那清凌凌的视线下给撂了,江辙每回被她这么看都觉得不自在,指骨揩了下鼻梁:“我没其他意思啊,就是看你还在睡。”
她不冷不热地反问:“是吗?”
摆明了不信他,合着把他当欲求不满的禽兽看了。
江辙顶了顶牙,探身过去压住她,鼻尖相碰:“我要真想再折腾你几回,也不该只喊续房吧。”
陈溺眨了下眼,用眼神表达疑惑。
他手伸到床头柜上,在她面前晃了晃那个快空了的盒子,语气愉悦:“这不得让人再拿一盒来?”
“……”
十足的混球。
回学校之前,江辙在附近的营业厅里办了张新的电话卡,还把之前那张卡销了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