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社死,她宁愿中暑。
江辙看她这么坚持,只好操控那架无人机重新飞回到主席台上桌子上。
他们脚步不算慢,但陈溺那个班的队伍在操场最里面,穿过同年级这么多班上时,难免沐浴众人的视线。
江辙倒是挺无所谓,略微侧着身子低眸问她:“吃过药了?”
“嗯。”
“听说你不让医生给你吊水,为什么害怕打针?”
“……”路鹿到底还和他们说了些什么?
居然还问这种问题,她就不能单纯地是因为怕疼吗?
刚腹诽完,就听见江辙就补上一句:“别说你怕疼,我不信。”
“可我就是怕疼啊。”陈溺皱了皱眉头,指了指手背上一块位置,“我以前看过我奶奶走之前,这里都被针戳青了。”
她语速很慢,声音轻得像呢喃。
陈溺长相毫无攻击性,除了眼睛无神时有点冷感外,人站在那也好乖。
但江辙从见到她那刻起就知道她从来不乖,也没把她当成过路鹿那样娇滴滴的女孩。
她平时不是会和别人说这些的性格,有点示弱的意味。
可他又几乎没多思考,似乎就懂了。
上回在游泳馆,他也确实够坏,存心报复她似的把人扯进水里。
可人家明明也没做错什么,就是在水里偷了会儿懒,懒得动了。说到底是他心障没消,自己吓到自己。
小姑娘可能觉得发现他一点隐私的事儿不太好,所以也透露点她的小秘密达到两人之间的平衡。
江辙想到这层意思上时,也有点意外自己这么快就对她的小心思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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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溺挤进了方阵队伍,主席台上的团长正在讲话。
下面站了六七十号位军训教官,营长、连长、排长……还有从大二大三挑出来的十几个带训学长,主要是为了和教官换班。
他在上面开大会,队伍里周边都在开小会。
听说他们海洋系前两年军训还有特意去水上基地练划船的,但今年因为台风天气就没让去。
陈溺听着只觉庆幸,还好不用去水上。
她体育不行,可能因为从小就是娇小瘦弱体质,也没什么运动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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