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贵妃‘扑腾’一下跪在地上,朝皇上不住地磕响头,“皇上,皇上,求您饶了臣妾吧,臣妾臣妾这都是一时一时鬼迷心窍,您您放过臣妾,好不好?”
“事到如今,你如何觉得,朕会放过你这个妄想谋朝篡位的毒妇?!”
“皇上!”孙贵妃爬到皇上的跟前,手扯上他的衣摆,泪如雨下,“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真的知错了,臣妾真的是一时鬼迷心窍,臣妾”
皇上不想再听孙贵妃这无力地辩解,猛地俯下身,一把捏住孙贵妃的脖颈,盯着她的双眸,一字一句道,“说,这件事,景沥兄妹二人,你孙家还有祁侯府,有没有份儿?”
孙贵妃被皇上捏的生疼,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咳咳,没有没有,这件事,是臣妾一手策划,同他们,咳咳,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皇上松开手,孙贵妃跌到地上,“你以为,你说,朕便会相信?”
孙贵妃这一摔脑子终于清醒了些,她犯下的滔天大罪,怎么还敢恳请皇上饶过自己,自嘲地笑了两下,狠狠地往地上又磕着响头,磕的额头满是鲜血,“皇上,臣妾自十五岁被父亲送进宫给您做妃子到现在已经几十年了,这几十年里,臣妾煤油功劳也有苦劳。
臣妾臣妾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您原谅,但父亲还有祁侯爷,对您一直忠心耿耿,这您是看得见的啊。
还有还有沥儿和浅浅,他们二人是被我养的骄纵了些,可本性都不坏的呀。浅浅昨日还去求您给她和祁筠赐婚,她怎么可能会知道臣妾要做的事呢?
臣妾骗她会帮她,不过是想着今日计划若是成功,那祁筠就任凭臣妾拿捏了,可那个傻孩子什么都不知道还被您痛批了一顿,回去哭了好久呢。皇上.皇上”
孙贵妃又牵住皇上的衣摆,盈盈笑了下,“臣妾一人做事一人当,求皇上不要迁怒旁人,求您了。”
孙贵妃平日本就注意保养,容貌同她年轻时候所差不大,方才那一笑,皇上仿佛又看到了孙贵妃初进宫时明眸皓齿,对着他盈盈浅笑的模样,就那一笑,牵动了他半生的心,他是真的喜欢她的啊。
景沥天分不足自小便没有景清聪颖,他有意栽培都没能让景沥赶上景清一丝半点,他是真的尽力了啊。
西景自开/国以来便称霸四方,他不敢也不能将如此重要的皇位交给没有帝王之才的景沥,西景不能在他的手上葬送出去。
况且皇位真的没有世人眼里看着那么的好,从前他也对这至高无上的皇位垂涎三尺,不惜任何代价登上皇位。
可真的坐上了他才发现身为皇上的无奈和寂寞,有多少事情就算是一国之主也无能为力,比如,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厮守一生。
随着身体愈发不好,他甚至已经准备让喜公公帮他立遗昭,他准备让景沥去到江南的蓉城统领江南一方的城池,做一个诸侯王。
听说,江南山水秀逸、景色宜人,他想让景沥在那里可以好好的生活,远离朝堂的纷纷扰扰。到时,他再赐景沥一个免死金牌,免得他百年之后景清想要找景沥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