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他率先走到街口,拉开车门坐上姜知野轿车的后座。
男朋友眼角微微泛红的样子还留在姜知野的脑海中,他站在原地回味了一瞬,随后很快跟上。
汽车没有发动,车里安静异常。
“喝醉了?”姜知野也坐在后座,伸出手探着他额头的温度。
谢汶握住他的手腕,哑着嗓子说:“今晚庆功宴的主人是你,你为什么不来?”
“工作上有点忙,”姜知野说,“你才是他们最该感谢的人,我去不去无所谓。”
“哦?是吗,”谢汶睁开眼,凶狠地盯着他,“那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一次又一次没经过我的同意擅自做主?”
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让姜知野的脸色阴沉下来。
恋人一向百依百顺,非常体贴他,从来没有发生过厉声质问的情况。
他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依旧带着哄人的语气:“你这些天为这件事操劳许久,我不想让你继续累下去,如果让你生气了,那我道歉。”
谢汶没说话,垂下头,姜知野莫名觉出他的颓然。
“如果还要说什么的话,就是我不想看到你和除我以外的人单独见面,宝贝,这件事让我帮你可以顺顺利利地解决,这样不好吗?”
谢汶依旧没答话。
姜知野的耐心已经开始消耗,面上没有表现出来:“我才是你的男朋友,你不依赖我,还要依赖谁呢?”
“你究竟是怎么看待我的……”
“嗯?”姜知野没听清这句咕哝,附耳缓声道,“怎么了?”
“我说,你到底拿我当什么?”
谢汶双眼有点红,揪起他的领子:“有没有尊重过我的努力、我的意见?有没有想过我并不需要你的施舍。”
就算他不想尊重自己的努力,能不能稍微考虑下其他人的感受?难道向音和乐团全体人的辛苦不值得一份应有的尊重吗?
更何况是以那种让人难堪的方式——是的,在他的潜意识里,这种粗暴独.裁的为他好主义就是很让人难堪。
姜知野定定地看着他,桃花眼里在酝酿一场风暴。
谢汶在无理取闹。
他为他付出有什么错?从前那些情人哪个不是上赶着求他帮忙解决问题,什么杂志封面、消费资金、拍戏资格,数不胜数。为什么到了他这里,自己主动为他着想却是错的,要激起他这么大的反应?
想到这,姜知野极力劝说自己要对他有耐心一点:谢汶和那些人不一样,他自身足够优秀,所以才不允许自己仰仗别人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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