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走就是达雷姆美术馆,此时接近日落,各大建筑前的草地不时有情侣结伴散步,偶尔遇到几个亚洲面孔,让谢汶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可那个白种人阴魂不散似的,一直压着两人的步子走,姜知野带着他在各种情侣中间窜。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跟踪者终于消失了。他们走到建筑林中的某根石柱旁,谢汶忽然被抵在冰凉的墙面上。
“?”
谢汶看了眼身前的男人。
“那个人为什么跟着你,”姜知野沉声问,“你们认识?”
谢汶否认,皱着眉说:“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他来这里逛博览会,问我可不可以收他做学徒,我拒绝了。”
两人要真打起来,谢汶未必就落在下风,不过这可是在国外,又处在各国文化交流的特殊时期,他不想节外生枝。
更何况那人手里还拿着凶器。
姜知野点点头,思忖了半晌,说:“第二次了吧。”
什么第二次?谢汶不解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说话别打哑谜。”
“这是我救你第二次了,”姜知野低下头,锐利的眸子里闪过算计的精光,“上次是原森亚,这次是不知道哪冒出来的白人,就算再铁石心肠,是不是也该知恩图报了。”
谢汶煞有介事地接话:“你说得对,所以你想要什么,要我答应你谈恋爱?”
他猛地拽住姜知野的领带,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五官,眸光流连。
谢汶的双目深邃而多情,这其中不乏血统的缘故,但却比欧洲人的眼睛更好看。
姜知野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向前带了带,盯着他的眸子看了一会,低声说:“可以吗?”
这句话没说完,眼前的景象忽然转了一百八十度,他被谢汶逼到墙角,领带依旧不得自由。
“这件事,让我再想想,”夕阳坠在远处的古欧建筑上,谢汶背着光,神色莫测地拍了拍他的脸,“可以是可以……”
姜知野径直握住谢汶的手腕,任由他把自己的领口扯得狼狈不堪,伸出手扣住他的后脑,低头吻了上去。
一个试探性的浅吻,他贴住谢汶柔软的唇,随后带着舔/舐的意味重重碾磨,浓黑的眸子变得晦暗。
姜知野的指尖着了火,带着狎\\昵的感觉摩挲着谢汶的后颈,像是在安抚一只高贵的猫咪。
他仍然保持着被怀中人挟持的姿势,靠在大理石柱旁的墙角,虽然看上去好像是被胁迫的,实际上攻势早已逆转。
姜知野双手巧妙地将谢汶锁在怀里,不允许他做出任何逃离的动作。
谢汶松开手上的领带,换了个地方攻击,试图挣脱姜知野的桎梏,他的力道不小,一拳下去,面前的男人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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