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临没接话,转而反问,嗓音微哑:“这词是你先说的,你当时想说什么?”
眼前的景物晃得眼晕,禇临缓缓合上眼,等着姜予年回话,只觉得身上愈发沉重,束缚住脚腕的力道也逐渐减轻……
他蓦地睁开眼。
姜予年果然放松了力道!
本来两人间隔开了一小段距离,现在已经紧紧贴上,再无间隙,而他不想往下沉,只好本能地用两腿夹住对方的腰。
脸上不断升温,禇临觉得退烧贴假得很。
接着,脚腕处熟悉的禁锢感袭来,姜予年紧紧地扣住他,语声清朗地解释:“所谓欲擒故纵,就是先让对方放松警惕,等到他露出破绽再迅速出击。”
“禇同学,记词的时候不光是要记现在的意思,它过去的原意也要记。”
这份一本正经莫名让禇临心慌。
……
“应该是昨晚掀被子着凉的缘故,不严重,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到山脚等车时,禇临总算恢复镇定,侧眸看向姜予年,“今天谢谢你了。”
姜予年:“你一会儿回家?”
禇临迟疑的那几秒,姜予年看出什么,低头拿鞋尖扫走一块小石子:“你要是有安排,等体温降下去休息过了再去。”
“有事给我打电话别硬撑,毕竟是我偏要把你带上去的,得对你负责。”
等到从出租车上下来,禇临依旧有些没回过神,他划开锁屏,点开企鹅软件,切到熟悉头像的对话框。
姜予年让他有事打电话。
这是他们唯一的电话联系方式。
指腹不知不觉地触到春风拂柳头像上,禇临神色不明,良久舒出一口气。
……
放松也放松过了,这么美好的假期当然要用来刷题!
姜予年一回到家便直奔书房,他今天心情很好,步伐也跟着加快,推开书房的门走了两步,想到什么又定在那里。
他视线转到不远处的一个柜子,往那边走去。
“Dibidi ba didi dou dou……”
熟悉的欢脱铃声响起,兜里手机随之震颤,姜予年看眼联系人后接通。
“喂?”
“哥,”韩举做贼一般压低声音,“你送禇临回家了?你们现在在一块儿?”
“各回各家了,有事?”姜予年拉开柜门,目光在里边整齐罗列的熏香逡巡,它们自元旦后被人匆匆搁置到里边,这还是第一次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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