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什么时候说你要杀他的?”
“哦,”杨树双手一合,“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了,是一次晚上我上厕所,路过他身边。他本来在睡觉,听见我过去之后,整个人就坐了起来,我当时吓了一跳。我也不记得我是痒了还是怎么,当时抬起了手。随后他就开始大喊大叫,说我要杀他。”
叶栖象征性的点点头,开始有意识的引导杨树回忆从前的事。
但几经努力,叶栖发现杨树所知道的事情也就止步于此。而且在几次的陈述中,他的言语没有出现过明显的破绽,所以他说的情况应当都是属实的。
为了不耽误杨树正常的工作,叶栖和方仲辞很快辞行离开。
走在狭窄的土路上,叶栖沉默的思索着,方仲辞没做打扰。一天之内线索断了几次,任谁都会觉得很糟心。
可忽然间,叶栖却转头道:“我们再去一次黄海秋那,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眼下他是唯一的突破口。”
方仲辞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了半分钟才迟钝又疑惑的啊了一声。
且不说他们今天已经去过一躺,还闹出了不好的结果。就算他们能在短期间再见他一面,以黄海秋的现在真疯的精神状态,还能问出什么呢?
就退一万步来讲,他们真能问出什么。能不能相信是一说,但法律效益是一定不具备的。
似乎是发现方仲辞的顾虑,叶栖笑道:“哥,潜意识是一个很神奇的存在,它能储存很多你想象不到的东西。一个人就算是疯了,很多记忆还是停留在意识里的。”
“你……”
“对,”叶栖点头,“我想催眠他,通过催眠来窥知一些信息。”
方仲辞叹了一口:“就算这可行,我们现在恐怕很难申请到会面。”
“我不行,”叶栖轻笑,“但有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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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方仲辞和叶栖再次来到了安康医院,不同的是,这次他们多带了一个人。
后座上,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正心情不错的望着窗外的风景。这人是叶栖在警校辅修犯罪心理学时的同学,现下正负责安康医院的犯人心理疏导。
虽然距离上次定期心理辅导刚过去没多久,但是她却可以借着辅导重点病人的名义再次会面黄海秋。
接到叶栖的电话后,她毫不犹豫的就接下了帮忙的活计。
但是考虑到把两个人都带进去目的性太强,合理性也太差。她只应允带叶栖一个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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