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璃看江桓褚这话头,分明就是要说储君一事了,这哪里还沉得住气,连忙开口道:“江大人此话没错,国不可一日无君,可父皇并没有立储诏书,眼下父皇尚在人世,谈及此事也未免过早,倒不如让娘娘出面主持大局。”
“娘娘?”宇文琢嗤笑一声“先皇后早逝,眼下皇后一位空悬,本王母妃虽然贵为皇贵妃可母妃缠绵病榻,位份最高的明贵妃身怀六甲,资历最深的德妃娘娘今日薨逝,四哥,你该不会是想让你那个舞姬出身的楚妃娘娘,来统领我们大周江山吧!”
“你……”
“宇文琢你放屁!”
宇文璃和宇文珏同时对宇文琢发难,出身是他们兄弟二人最无可奈何的事,也是他们兄弟二人难以言喻的痛楚。
宇文珏还好,战场上讲究的是实力,在军中他武功高强敢打敢拼,自然会赢得尊重。
可宇文璃不一样,若不是这个出身,他何至于在宇文琢脚下隐忍这么多年。
眼看着三个王爷就要打起来了,一道冷冽的女声忽然响起!
“谁说本宫要统领大周江山了?!”
众人闻声望去,就看到楚妃一身鹅黄色的宫装从大门口走了进来。
月白、鹅黄、水红、藕色,这些都是楚妃习惯穿的颜色,看起来温婉又没有攻击性,柔弱又不强势。
今日楚妃这衣服还是原来的衣服,人还是原来的人,可看起来气势却令人感觉好不寻常!
云卿浅微微蹙眉,不知为何,她感觉从楚妃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自信,泰然若定,仿佛一切都已经尽在她的掌控,她……凭什么?
尤其是楚妃经过云卿浅面前时,云卿浅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荷花香气,淡淡的几不可闻,可是云卿浅还是捕捉到了,这是什么味道?胭脂水粉?荷花香气的头油?
不知怎得云卿浅觉得这股子令人捕捉不到的香味儿,令她有点难受。
……
楚妃走到龙椅面前,目光扫视文武百官,最后将视线定在齐王宇文琢身上,开口质问道:“齐王,诬陷后宫妃嫔也是欺君之罪,难不成齐王以为陛下昏迷不醒,就治不了你的罪么?我们大周的律法可是不会昏迷的!”
宇文琢冷哼一声开口道:“我们大周?楚妃娘娘莫不是忘了出身?忘了本分?!”
宇文璃和宇文珏又要开口和宇文琢对骂,就听见楚妃说道:“出嫁从夫,这种小小道理,三岁稚童都懂,齐王却不懂?也难怪陛下将你禁足齐王府了。”
宇文璃眼珠子一转立刻接话道:“老五,父皇命你禁足,你怎可擅自出来,别说父皇现在只是昏迷,就算父皇不幸……那你也得谨遵圣旨啊!”
齐王的脸色腾地一下就黑了,怒斥道:“王八蛋宇文璃,你装什么好人,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们母子二人处心积虑的做什么,怎么,怕本王说出你们母子二人想要称霸朝堂的野心吗?告诉你,只要本王活着,你就别想坐上龙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