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年就着那姿势,直接将人从里面给抱了出来,等出了洗澡间沈丛也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觉得尴尬得要命,眼睛一接触到光线就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拽着裴斯年就朝外面走道:“走了走了,去吃饭了。”
里面叶嘉誉粗喘了好几口气,见蜷缩成一团的樊明哲缓过神要爬起来,立马冲上去狠狠踹了他一脚,骂一句踩一脚道:“你个混蛋!草泥马老子当年瞎了眼了,樊明哲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跟你势不两立!别TM以为老子欠你八百万来跟我要情债!”
樊明哲被踹得难受,咬着牙死死等着他。
叶嘉誉踩得气消了点,见他不服气,直接瞪了回去,左右反正没人把话给往直白了说:“你不是说老子劈叉么?老子当年跟沈丛就是演戏骗你分手!骗你出国!你要报复你来啊!老子不怕你!你敢来,老子敢给你泼硫酸,让你看看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你、你再说一遍……”樊明哲眼里氤氲着的狠厉阴暗顷刻间变成不敢置信,脑子嗡嗡嗡响个不停,又觉得好像所有事情都说得清楚了,忙攥住了叶嘉誉的裤脚问道:“你只是、只是骗我的?”
“你再敢来骚扰我!我特么冲你泼硫酸!”叶嘉誉斩钉截铁,踹掉了他的手。
叶嘉誉转身气势汹汹朝外面走,一阵小跑就望见在小路上的沈丛和裴斯年,停下脚步有点担忧问沈丛道:“你手没事吧?”
“没事。”沈丛右手运动剧烈,有点酸痛感,但不希望朋友担心,他有点疑惑问:“樊明哲呢?他怎么样呢?”
叶嘉誉又恨铁不成钢瞪了他一眼,“被我补踹了好几脚,你管他死活呢!”
“你……不怕他报复你么?”沈丛碍于裴斯年在不敢细细询问。
“所以我准备跑啊!”叶嘉誉踹了两口气,破罐子破摔道:“被前任纠缠上就这点不好,关键还是哄不好的,最近别联系我,我要出美国躲一段时间,我会想办法跟你联系的。”
说完,转身朝动物园门口跑,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裴斯年微微蹙眉。
好像丛丛跟叶嘉誉关系很好,但又更像是朋友间的好,不像是……恋人。
樊明哲从澡堂子里出来时已经换好衣服,只是因为动作快导致衣衫有点凌乱,他目光在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沈丛和裴斯年身上,“他呢?”
“他、他他去吃饭了!”沈丛搅着手指忐忑不安,为叶嘉誉争取逃跑时间。
裴斯年以为他害怕樊明哲,将人护在身后望着樊明哲淡淡道:“樊先生,叶先生并不是很想跟你发生冲突,我们还是先去用餐吧。”
樊明哲却不看他,越过他肩膀望向沈丛,因为知道被骗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似的,隐隐觉得叶嘉誉跑出去之后只会一点点恶化他们的关系,当下情绪暴躁又焦灼道:“你别骗我,都够了!我什么都知道了!他到底在哪儿??”
“我……”沈丛揪着衣摆有点紧张,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对叶嘉誉才最好。
“就一次,就一次,”樊明哲声音朝前欲抓过躲闪的沈丛,却被裴斯年给拦住了,他语调软了几分望着沈丛道:“我不是要故意跟他吵架,不是故意要欺负他的……别把我想的那么坏,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我还有好多问题没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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