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纪眠的忌日, 江别故都是凌晨出发的,在墓地陪他一整天的时间, 到晚上很晚才回来,容错做好了凌晨三四点出发的准备,却在定闹铃的时候被江别故夺了手机:
“不用这么早。”
“嗯?”容错看向江别故:“以前不都是这个时间吗?”
“现在不需要了。”江别故调了个五点的闹钟:“我们避开人群就好, 但也没必要太早。”
说完就放下了手机, 容错一向很听江别故的话,见他这么做也就没再说什么, 在他身边躺下关了灯。
静静的躺了一会儿却没什么困意。
明天不是容错第一次去看纪眠, 却是第一次陪江别故去, 第一次以江别故男朋友的身边去, 说不上什么特别的感受,但他觉得有点小紧张。
这点紧张连江别故都感觉到了,在被子下牵住了他的手:
“我早就跟他报备过了。”
容错转头去看江别故, 因为光线昏暗,也只看得到他的一个轮廓,却依旧好奇的问他:
“你知道我没睡?”
“嗯。”江别故闭着眼睛淡淡应了句:“呼吸不一样,听的出来。”
容错静默几秒:“你上次单独去跟纪眠哥说话,就是报备我的新身份吗?”
江别故还是没睁眼,似乎真的挺困的,但为了安抚容错的情绪一直在撑着,此时听到他的话,没说话,却代表着另一种默认。
“那和我猜的不一样。”容错说:“我以为你是去跟过去告别,但没想到,你连我的身份都报备了。”
“我那天回来做了什么,不记得了?”江别故睁开眼看他:“有什么没想到的?”
那天是容错出院的日子,从医院回来之后江别故就将他压制在门口的鞋柜上了,给了他男朋友的身份,容错想起来,笑了笑:
“当时太紧张了,没联想起来。”
“那现在我告诉你我已经报备过了,还紧张吗?”江别故捏捏他的手。
“好点了。”
“那睡吧。”江别故又把眼睛闭上:“真的困了。”
容错翻身将他抱住:“睡。”
江别故笑笑,猫一样的打了个哈欠,微微调整一下姿势,很快睡着了。
虽然不再是凌晨出发,但两个人还是比平时早起了一些,从家里出发的时候也才不到6点。
在屋里不觉得,开门出去在楼道里就觉得有些冷了,江别故随手将容错羽绒服后面的帽子兜到他的头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