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错在他鬓角的位置落下一个吻:“晚安。”
第二天早晨江别故醒来的时候,昨夜没有拉好的窗帘缝隙里有光透进来,天已经亮了。
但容错还在睡着,手臂放在自己的腰间,抱得紧紧的,江别故感受着他的心跳和呼吸,感受着楼下时不时传来的声音,觉得这样的清晨即便再来个几十年,也不会觉得腻。
他喜欢这样的安稳。
容错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比自己起得早,可这段时间在医院他晨昏颠倒的,生物钟早就乱了,虽然有个早睡早起的习惯是好事儿,但最近江别故也愿意让容错多睡会儿。
他小心翼翼的起了身,容错也只是微微动了下,江别故把一个枕头塞在他怀里,没几秒就又睡了。
江别故笑笑,俯身在他的额头落下一个吻,这才出去了。
豆芽就在卧室门口趴着,看江别故出来便起了身,江别故对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豆芽像是懂了,吐着舌头对江别故笑笑,乖的很。
江别故笑着揉揉它的脑袋,带上了卧室的门,去阳台喂豆芽。
豆芽大概是饿了,吃的很欢,江别故蹲在它旁边撸了它一会儿,才起身去客卫洗漱,洗着洗着不知怎么视线就落在了淋浴间的花洒上,想起了容错昨天晚上对自己说的那句‘客卫的花洒坏了’。
以及因为这句坏了而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江别故无声的笑了笑,昨天晚上没有给容错的考试打分,但也不得不说,学霸真的是学霸,不管学什么东西都是很快,也是能学到极致的。
他昨天晚上确实很舒服。
但还是不要再想了,一大早还是想点思想健康的事情吧。
挥掉脑子里那些不太正常的思绪,江别故又把徐宴清给他发过来的容错之前做的那个方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等洗漱完之后便直接去厨房准备早饭了。
江别故差不多快要做好早饭的时候容错才出现,靠在厨房门口的位置看着他:
“哥,我是不是有点渣?”
江别故头也不回:“是有点,以前我一年也做不到一顿饭,如今和你在一起才一天的时间,就做两顿了,反思一下自己吧。”
容错笑笑,走过去亲了一下他,江别故也笑:
“去洗漱,吃饭了。”
“好。”
下午的时候江别故在书房忙碌,容错便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一边撸豆芽一边看资料,至于什么资料暂时不做研究,反正很长一段时间谁也没说话,整个房间里只有豆芽的呼噜声,和江别故偶尔敲击键盘的声音,午后的阳光从正面的落地窗照射进来,是一幅谁看了都会觉得岁月静好的画面。
后来容错的手机响了几声,江别故看过去,见他正在回复信息也就没理会,径自忙碌,后来眼角的余光看到容错起了身,又走过来双手撑在了桌面上,江别故这才抬头看过去,容错笑笑:
“晚上一起去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