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错注意到自己和程铭说话的时候,余恨一直在看旁边的车子,他顺着视线看过去,是徐宴清的那辆梅赛德斯,一开始他没怎么在意,以为是余恨喜欢这辆车子。
直到余恨像是确定了什么,有些急切的对程铭说了句:“我们走吧。”
程铭和容错都感受到了,却不知缘由,但程铭也没什么不能答应的,看向容错:“那我们先走了,学校见。”
“好。”容错应了句:“家里有事,我就不送你们了。”
“不用,我们叫了车,应该快到别墅区门口了,我们走出去就好。”
容错看着他们离开之后便往回走,转身才发现徐宴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的位置,目光一直看着程铭他们离开的方向,容错顺着他的目光往那边看了一眼,并没有察觉到有任何不同。
“宴清哥,我哥他怎么样了?”容错迈步过去,问了句。
“茅坑里的石头。”徐宴清收回视线看着容错,点评了一句:“不过你也别担心,会没事儿的,现在别扭只是没办法接受现在的状态,他现在不是都能走路了吗?等身体再好一些的时候,他也就能好一点。”
容错并没有被安慰到,他还是不放心,静默了一会儿,还是问了句:
“宴清哥,当年我哥刚听不到的时候,也这样吗?”
“那不一样。”徐宴清摇摇头,说:“当年那场发生在他眼前的爆炸对他来说影响太大了,以至于后来的任何声音对他来说都像是一场爆炸,耳鸣不断,睡不着,连眼睛都闭不上,我甚至觉得听不到对那时的他来说是一件好事儿。”
“听觉是他自己关上的,是他自己想要的,可语言障碍不是。”徐宴清说:“没了听觉他有信心和正常人一样生活,但没了听觉再加上语言障碍,说句难听的,和聋哑人没什么区别,他自己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难免会自我否认和怀疑,但会好的,且不说连失去纪眠都挺过来了,现在这不还有你吗?我相信你能带他走出来的。”
容错闻言笑了笑:“是,我可以。”
徐宴清也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给他无声的支持。
问完了自己想问的,徐宴清又是明显要走的姿态,容错便不想耽误他的时间,开口准备跟他道别,但话刚到嘴边却被徐宴清截了胡,他意外的问了自己一句:
“刚才的两个人是你同学?”
“只有一个是。”容错说。
“另一个和你同学是什么关系?”
容错这才品出一点不对劲,问:
“宴清哥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