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把碗筷收拾端去了厨房,但江别故还是跟着进了厨房,在他打开水龙头的时候率先将手伸了过去,容错还想抢,却被江别故出声阻止了:
“你先去换衣服吧,等你丁程哥来了一起去公司。”
“嗯?”容错愣了一下:“我也要去吗?”
“你要是想去公司待着也行。”江别故笑着看他:“但在那之前,你怕是要先一个人去医院打点滴,昨天医生说过的,要打三天,忘了?”
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容错点点头:
“好,那我去换衣服。”
“去吧。”江别故回过了头,继续洗碗。
等容错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丁程也已经到了,正在餐厅里等江别故洗碗,看到容错,笑着问了句:
“怎么样?昨晚睡的好吗?有疼吗?”
容错原本就在尽力的克制自己不去想昨天晚上,他担心在江别故的面前露出什么破绽来,但丁程这么一说,他又明显的不自然起来,好在江别故并没有注意到他,一直在厨房里忙碌。
“还好。”容错不是自在的说:“没多疼。”
“那就好,不过还是要遵医嘱,伤口不要碰水,也不要剧烈运动。”
容错点点头:“好,谢谢丁程哥。”
容错和江别故一起去公司,并肩坐在后座,却并没有说什么,江别故像大多数时候一样一直在看着窗外,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以前容错和江别故一起外出的时候,江别故差不多也都是和现在一样的状态,没什么话,偶尔看窗外,偶尔发呆。
容错从来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但经过了昨天晚上,容错似乎理解了江别故这样的状态,也明白了他身上那一直以来都挥散不去的孤独和悲伤感是怎么回事。
他一定很想纪眠。
想如果纪眠还在,他们的现在会是什么模样,想如果纪眠还在,这座城市会不会也变了模样。
容错也忍不住的在想,想纪眠如果还活着,江别故和纪眠会是什么模样,自己还会不会遇到江别故?
或许不会了,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宁可遇不到江别故,也希望他能和纪眠好好的。
现在的江别故太悲伤了。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的时候江别故回过了神,但容错似乎还在发呆,看着江别故,直到江别故回过头来看他的时候,他都还是呆呆的模样。
“怎么了这是?”江别故笑笑,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容错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