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我就是说一个事实。”容错说的没什么底气,但江别故相信他是真的能干出来,想想便没有再坚持,与其那么折腾他,还不如就让他在自己卧室睡下了:“去衣帽间拿床被子吧,地铺不用打,睡沙发吧。”
容错点点头:“好。”
事实证明,医生的行医经验是很准确的,这个晚上的后半夜江别故退下去没多久的高烧便又一次来势汹汹,可能是太难受了,江别故一直沉沉的睡着,竟一直都没有醒来。
容错眼睛都不敢闭上一下,就那么一直看着,时不时的测量一下体温,等体温从38.2在15分钟之内就升至38.9的时候,容错叫醒了江别故,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容错:
“怎么了?”
“吃药。”容错将他扶起来,靠坐在床头的位置,将药和水杯递到他的眼前。
江别故不喜欢吃药,甚至是抗拒的,但这次大概是意识不清,所以容错让他做什么便也做了,吃了药又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可容错不敢,每隔三五分钟就要量一次体温,好在药效不错,一个小时候降到38度以下了。
原本以为就这么一次,可凌晨3点江别故再次烧到了38.2,距离他上一次吃药不过才2个小时,容错不敢再喂药,可也不敢就这么放任江别故烧下去,便跑去楼下将医药箱拎了上来,从浴室里取了毛巾,开始用酒精为江别故物理降温。
江别故的身体很烫,酒精碰触到身体的时候他会下意识的瑟缩一下,却并没有醒来,容错认真的在他颈窝,腋下,小腹和脚心擦拭,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一直到窗外的天色都开始蒙蒙亮,江别故才终于呼吸平稳恢复了37度。
容错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为他盖好被子:
“哥,你可吓死我了。”
容错一个晚上没睡,却一点也不觉得累,想着江别故在医院的时候只喝了清粥,回来也没吃什么东西,又烧了一个晚上,醒来肯定是会饿的,便连眯一会儿都没有,直接下楼去做饭了。
只是就算做饭也不是很放心,时不时的就要跑到楼上去测一下温度,6点37分,江别故的体温降到了正常的36.4,容错这才彻底放心,回到了楼下,安心做饭。
发烧刚好的人肯定是没什么胃口的,可容错不这么想,他觉得只要把菜做的好吃一点,种类多一点,江别故总能在这其中找到一个喜欢吃的,即便是多吃一口,容错就没有白费。
所以容错做了很多,西式中式的都做了,等做好了才又一次上楼,原本以为和先前几次不会有什么区别,会看到一个躺在床上睡的昏昏沉沉的江别故。
可推开门的一瞬间,容错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床上根本没有人。
“哥!”容错喊了一声,可喊了一声才意识到江别故根本听不到,他有点慌了,下意识往外走,可转过身才听到浴室里有声音,于是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走过去推开了门。
江别故刚醒来没多久,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身上很潮湿,意识到自己昨天晚上可能高烧反复了,容错不在屋里,江别故也没在意,只是起身下床的时候才看到床边放着的医药箱和毛巾,这才惊觉容错可能给自己物理降温了。
江别故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好的穿在身上,一点凌乱都没有。
此时不过七点不到,容错不在卧室,这是一晚上没睡?
江别故原本想要下楼看看容错,可这一身的粘腻让他忍受不了,便决定先去洗个澡,他进入洗手间之后先上了个厕所,之后才脱衣服准备往淋浴间走,容错就是这个时候冲进来的,江别故没看到他冲进来的模样,更没听到门响的声音,可突然吹起的凉风也让他下意识的回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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