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错便让他闭着眼,一直在他伸手就能碰触到的的距离,即便知道他不可能听到任何声音,容错却还是下意识的放缓了呼吸声。
打上点滴之后的半个小时,江别故的脸色才稍稍恢复了一些,人也多少有了点精神,眼睛睁开也不觉得晕了,看到容错蹲在自己面前,眼睛眨也不眨的模样,莫名的想起了家里的豆芽,它看人的时候也这样。
江别故想抬手摸他一下,就像摸豆芽,可手才刚抬起来就被容错按回去了:
“别动,会跑针。”
江别故便没动,问:“几点了?”
他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所以并没有任何察觉,可容错听的很清楚,因为高烧的缘故,江别故的嗓音都沙哑的不像话了。
“7点了。”容错说:“我让丁程哥去吃饭了,等下你打完点滴,送我们回去。”
“你也去吃饭吧。”
“我不饿。”容错很坚持:“我得看着你。”
这孩子有多固执和坚持江别故是知道的,所以也没再说什么,还是有些不舒服比那又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轻轻握住了自己的手指,那因为输液而冰凉的手指瞬间被温暖所包裹,让人觉得特别温暖。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了,医生给开了药,说是后半夜可能会有高烧反复的情况,如果超过38度5就再吃一片退烧药,如果没有就先进行物理降温。
容错一一记下,离开的时候甚至礼貌的要了医生的电话,以防万一。
丁程对于江别故的状态也不太放心,想要留下,却被江别故赶走了:“赶紧回去好好休息吧,我有小孩儿呢。”
容错也立刻出声保证:
“丁程哥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我哥的,有任何事情我会给你打电话。”
的确是,有容错照顾江别故,丁程没什么不放心的,便点了点头:
“那你也注意休息,别太累了,有事随时找我。”
“好。”
江别故的精神看起来好了一些了,但容错还是不放心的和他一起上楼,走在他后面,生怕他一个不稳就这么摔下来,好在江别故平平稳稳的回到了卧室。
从早起赶飞机,又马不停蹄的到公司忙碌了一天,现如今又去医院待了几个小时,江别故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去洗个澡,回头对容错说:
“我没事了,先洗个澡,你也下去收拾一下吧。”
江别故说完这句话以为容错会听话的离开,便没有继续看他,转身就扯开了领带,只是才扯到一半,容错就从身后移到了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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