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明白什么?”容错不是很明白的问。
“我丢下工作不远千里也要回来维护他底线的小孩儿,不可能舍得让他低头的。”江别故说:“就算你自己不觉得委屈,我也会觉得委屈的。”
容错看着江别故没出声,江别故抬手帮他顺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感慨了一句:
“你要是再这么长下去,明年我怕是要仰着头看你了。”
容错笑了下,低了头弯了腰,让他摸的更轻松,江别故因为容错的动作笑了下:
“怎么跟豆芽一样?”
出租车在面前停下,江别故和容错说再见的时候,容错突然有一种送他到机场的冲动,但这话到底也没说出来,只说了句‘一路平安’便送江别故上了车,目送他离开。
一直到车子在眼前看不见了,容错才迈步往学校里走,顺便给江别故发信息:
“到了和我说一声。”
江别故回复他:好。
可能是这天的糟心事太多了,容错没什么学习的心思,便去了操场,在下午和江别故一起坐着的位置坐下了,晚上的晚自习也不太想上了,犹豫着要不要先回家。
面前站了一个人的时候,容错才将视线从远处收了回来,却没想到竟是李砚,他对李砚没什么情绪,对于自己的‘多管闲事’下午去教导处之前容错跟李砚表达过自己的歉意了,只是可能是刚送走江别故的情绪让他有些低落,说出口的语气也带着一点冷:
“有事儿?”
“我觉得我应该跟你道个歉。”李砚说:“让你被误会,被冤枉是我不对。”
“不用。”容错又看向远方:“我打他们只是看不过眼,你不作证也有你的考量,我不怪你。”
“我道歉并不是认可你帮忙,我又不是第一次被欺负,我早就习惯了。”
李砚的这句话让容错抬眸看了过来,没声音。
“如果有下次,我是说如果,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我宁可被人欺负也不愿意让人知道我在捡废品。”
李砚说完这句话就走,容错盯着他背影看了两秒还是没忍住出了声:
“捡废品怎么了?我也捡过废品,整整两年的时间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流浪了两年,如果不是我捡废品我早饿死了,要不是遇见我哥,我可能连学都读不了,我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你要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也没谁能看的上你。”
容错起身也准备离开操场,越过李砚身边的时候又停下脚步:
“下次被我撞见,我还是会这么做,不过我可能不会选择用这么蠢的方式了,摘不干净自己,还让我哥为我受累,你要是不想被我救,那就别被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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