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时，病房里面的灯已经黑了，不用多想，外公外婆肯定已经休息了。

舒雅小声问王刚，“要敲门吗？”

“嗯。”说着，王刚敲了敲门。

“外婆，开开门，是我。”

下一刻，病房的灯就亮了起来。脚步声由远到近最后直到门口，病房的门被打开。

四目相对，外婆看着王刚说：“怎么这么晚过来了？快进来吧。”

进去后，王刚直奔外公那边。此时此刻，所有的事情基本上都尘埃落定。王刚一直以来压在心底，对外公所有的担忧一下子就涌上心头。

且势不可挡。

王刚低头打量着外公。如果不是五官还是那个五官，眼前这个苍老不已的老人，王刚几乎不敢相信是自己的外公。

外婆走过来后，王刚扶着外婆坐下，说：“外婆，我的实验成功了，但目前还没有经过临床试验。”

“外公等不了了，我想让外公作为第一批的临床试验对象。”

王刚是已经决定了的，但有关外公的事，并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得。

比起他，和外公相互扶持了一辈子的外婆，更有这个决定的权力。

想了想，王刚又说：“我有信心，但我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证外公能够平安无事。”

这个决定对于外婆来说是非常艰难的，但同样的，外婆也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如今外公已经糊涂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大脑连四肢都指挥不动了，外公还能活多久，谁都不知道。

“唉。”外婆叹了口气。

“做吧，外婆没什么意见，就像你外公说的，他活了一辈子了，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死了，他也不亏了。”

说是这样说，但外婆还是落了泪。

道理都知道，但毕竟是相守相依了一辈子的老头子，外婆心里面怎么可能不痛苦。

痛苦也好、纠结也好，决定好了的事，再没了了反悔的余地。

就在王刚把外公资料送上去后，医学院的院长佟立人也将自己妈妈的资料送了上去。

于是第一批的临床试验患者，就这么定了下来。

之后，临床的事基本上就不用王刚操心了。临床实验有许许多多经验丰富的医生们来做，王刚要做的就是偶尔帮帮忙，打打下手。

除此之外，王刚就是和外婆一起照顾外公了。

一天天过去，外公用过药之后，短时间之类是不可能就好彻底。但外公的病情确实是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从以前要靠着输营养液维持生命，到现在能自己知道张嘴吃东西。

不舒服知道哼哼唧唧的哭，饿了会摸着肚子可怜巴巴的看着王刚，想出去玩了就脑袋盯着窗外一动不动，谁叫都不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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