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车都卖了。”他叹口气,“身无长物了已经,除了祖屋,能卖的只剩下我这幅伟岸的身躯了。”
“没人要你。”夏董事摇摇头,“不过这批器械进来,脑外科的实力又能上一层。”
“光靠脑外科也不能养活整间医院,Y集团听说已经私下和我们股东接触了。”
夏董事不痛不痒地“哦”了一声,引得叶峙渊苦侧目:“董事,大家同在康怡这条船上,对不成器的二世祖多点善意和爱。”
夏董事毫不掩饰地嗤笑一声,手指拂过叶峙渊颈脖:“听说之前你每天都披红挂彩,还需要更多的爱?今天倒是人模人样焕然一新,是被甩了?”
叶峙渊目光黯淡下去,不动声色看向已经进入拍摄中、专业度斐然因而更加让他觉得诱惑的谢凝拙。
是生气的。
谁面对明明就咄咄逼人的情敌,却被喜欢的人推开的时候,都得生气,甚至愤怒。
更别说等了两个多小时,谢凝拙还在和那咄咄逼人的影帝相谈甚欢,留他一个人在客厅里生闷气而不管了。
再更别说等到疲倦睡着,却发现自己被扔在连安睡都谈不上的沙发上孤单过夜的瞬间了。
他当即便起了身出了门。
关门的声音在深夜里算得上对酒店那些左邻右舍的房间不礼貌了,等在门口僵立了几分钟的他却也没有等到追出来的谢凝拙。
因此出国再回国,忙碌中堵着的那口气从怒气,到抑郁,再到了如今的沮丧,最终化成了复杂的心绪,把他包裹在了一种尴尬又迷惘的状态里,即使此刻面对着谢凝拙,他也仿佛被捆绑着,不知道怎么过去和他开始这长久别扭之后的局面。
明明想吻他想疯了,却又生生地和自己拔着河。
他打掉夏董事的手,苦笑更甚了。
夏董事拍拍他肩膀:“撑下去吧,我是支持你的。”
他看一眼手机接收到的消息,转身向门外走去,“资料收到了,我们去你办公室聊细节。”
叶峙渊犹豫一瞬,又看向拍摄中的谢凝拙。
夏董事回过身,径直拉住他手臂:“走吧。人都一样,对喜欢的人一定有些地方是带着崇拜的。你有惦记的人,最起码要变成真的霸总,给人风风光光夸赞你的基础吧?”
夏董事走的时候,陈未语也带着pad到了叶峙渊的办公室。
看一眼陈未语,叶峙渊不动声色:“拍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