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伤势严重,不是普通郎中能看得好的。白玨招惹了这个麻烦回来,顾容瑾不会坐视不理,顾姝无奈,只得让宫人悄悄请了太医过来看诊。
季崇德骂她多管闲事。毕竟,徐达是太子的人。他的生死与他们无关。
白玨反唇相讥:“你这话骂得对,我爹当年怎么就多管闲事捡了你回来当儿子养,让你死外边多好!”
白大将军口头禅:多行善事,吃亏是福。
她爹一个武将,两军对垒,杀人如麻,凶名远播,嘴里总是念念叨叨多行善事。直到她前些日子亲眼看到他爹手拿拂尘当了道士,心里才算是明白过来,原来她爹心里一直住了个出家人。她爹是看开了,她却看不开了。
“长春无相,生生不息。”内力犹如龙吟虎啸,骤然炸开,围着她的人被真气冲击的四散开去。就连远处的人都受到了冲击,心口一阵闷痛,站立不稳。
银光闪烁,有如巨龙腾空,漆黑的夜骤然亮堂了起来。
不过也就是一瞬,也就是这一眼,仿佛是所有人都被施了定身咒,鸦雀无声。
皇帝李盛张开了嘴,却有一道声音比他更快的喊了出声:“武神白玨!”
萧二郎喊出声,不自觉看了眼自己握着的战戟,声音低了些:“怎么可能,她不是早就死了吗?”
屋顶上的人身形不稳,忽而腿一软,顺着高高的屋脊滚了下来。
一道黑影自萧二郎身后飞跃过去,却有一人自另一个方向也急速飞蹿了出来,因为距离优势,比他更快的接住了落下的白玨。甚至还用后背挡了下,将季崇德隔开。
季崇德是圣安宫出现异常后,被急招进宫护驾,不想刚到就看到了这一幕。
白玨抬手擦了顾容瑾嘴角的血,心知他一定是半梦半醒间强行咬破舌头逼醒了自己。药效还没退去,因此他也有些站立不稳。
白玨:“何必。”
顾容瑾探了她后背的伤,幸好只破了皮肉,出了点血,并不严重。
他心里一松,表情难看:“顾好你自己吧。”又抓过来王迟。
白玨内力冲撞,几欲爆体。不再言语,沉下心,运功疏散内力。
众人或快或慢的围了过来,冲击太大,一时无人言语。
只萧二郎将掉落在碎石堆里的通天戟捡了回来,平举在掌心,他怀揣着一颗朝圣的心,语调都跟着颤抖了,“这就是通天戟吗?这就是传说中能开天辟地的神兵利器吗?”
正在运功疏散内力的白玨没忍住,忽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睁了一只眼。原想讥讽这傻子一句,不料眼睛刚睁开一条缝就看到了面沉如水的顾容瑾。
“没事了?”他语气不善,拧着的眉头半分不见松动。
白玨莫名心虚,恰好内力顺利转移走了一部分,暴动的真气平息,人也缓和了过来,又神气活现道:“我能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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