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并未发现异常,顾容瑾转头看向白玨:“要不咱先休息一下再去接孩子们?”
二人一路风。尘仆仆,尤其顾容瑾,回来的路上一直抱着他,从鞋子到膝盖都湿了,一看就知道很不舒服。
白玨哪有不应的。
二人又手拉着手,感情很好的往主院去。
全顺看二人紧靠在一起的背影,表情更奇怪了。
之后,下人烧了水,二人暂时分开,各自沐浴。
沐浴后,顾容瑾亲自拿了干帕子给白玨擦头发,二人有说有笑,像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全顺一肚子疑问都没敢问,正兀自纠结难受。远处忽然传来急速奔跑的脚步声,转眼到了近前。
全顺定睛一看,季大人!
他站直了身子正要迎上去,季崇德压根就没看见他,径自越过他,直接推门而入。
里头二人刚沐浴过,披着头发,衣衫不整,氤氲水汽,温馨暧。昧。季崇德措不及防,老脸一红。一脚都踏进去了,又触电般得往回缩,抓着门板猛得哐当一声,镇得两扇门摇摇欲坠。
季崇德这才看向全顺:“他俩怎么回事?”
全顺回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假笑。
季崇德停在门口,抓耳挠腮,正不知何去何从,忽然房门自内打开,顾容瑾站在门口,面色平静,眼含喜悦,是被幸福笼罩的平静喜悦。
“大哥。”顾容瑾这句大哥叫得是恭顺可亲。
季崇德一时忘了顾容瑾绝少这般叫他,仅有的几次,还是白玨在时,顾容瑾谦卑恭敬,有求于他。
白玨从顾容瑾身后露了头,笑意吟吟。
季崇德鬼使神差,低低叫了声:“弟妹?”
顾容瑾笑了。
全顺瞥一眼偷偷看去,好嘛,那一笑冰雪消融,春暖花开。全顺笃定,他家大人这次是真陷进去了。
季崇德猛得回过神,将顾容瑾一拉,沿着回廊往外走。
白玨探出头,全顺心有所感,主动站出来,将白玨一挡,说:“姑姑莫急,季大人肯定是有什么要紧事不方便旁人听。”
白玨站住,抱臂靠在门口,也不过去了,随口问:“最近府里可发生了什么事?说来听听。长思是什么时候被接到太师府的?”
全顺恭恭敬敬,捡能回答的说:“老爷突然失踪,宫里和衙门都派了人来找,还有其他一些人,这些日子府里来人就没断过。少爷一直很担心,倒是花少爷一直安慰少爷。后来老太爷就派人来将俩位少爷一同接走了。王迟少爷不愿意走,他非要在这等姑姑您回来。昨儿牧先生忽然来了,莫名惹得王迟少爷不快,二人后来打得收不住,您也瞧见了,府门都被王迟少爷一拳镇碎啦!唉!王迟少爷根本不听人劝,幸而姜奴及时赶到,将王迟少爷制住。姜奴现在也住去了太师府,贴身保护小少爷安全,他便将王迟少爷也带去那边了……”
却说另一边,季崇德将顾容瑾拉到拐弯处,确定白玨听不到后,才悄声道:“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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