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急切的脚步声跑来,还没走近,先喊了出来,“姑姑!姑姑!”
白玨看到连翘着急忙慌的迎面跑来。
她身上还背着药箱,自从上回在显国公府顾长思中毒被连翘发现异样后,白玨询问了一些,发现她对医道极感兴趣,便跟顾容瑾提了一嘴,让她跟着府里的大夫学习医术。
府医人好,见连翘真心向学,便收了她做徒弟。
现在她虽每晚还住在这边,白天通常都是呆在府医那,帮助打理晾晒草药,跟师父后面学本事。
“姑姑,求您救个人。”
白玨:“谁?”
这话反而把连翘问住了,怔了下,“是一位老伯,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好像没有妻子儿女,半月前,我出门给少爷买笔墨,偶然见老伯晕死在巷口,当时仗着跟师父学了点本事,也是运气,将老伯救下了。”
“后来我再出府,老伯总跟着我感激我。”
“我想老伯最近总在府门口转悠,应是找我的,却被护院当成了不怀好意的人抓了起来。”
全顺听了这话,皱了眉:“连翘姑娘,那老者清白与否,自有曹侍卫定夺,好人自会放了,坏人也绝不放过。你年纪小,容易被蒙骗。要是照你的说法,每个行善的人都被跟随,那往后谁还敢行善。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白玨一听有理,安抚道:“你放心,曹侍卫也是尽忠职守,不会滥用私刑。那老者要果真无辜,迟些时候就会放了。”见连翘仍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白玨叫过常青:“你过去看看。”
也就长思吃了个早膳的功夫,常青吭哧吭哧的跑来了,面上不屑,说道:“老头儿果真不是个好的,竟然跟曹侍卫说,他可能是连翘的祖父。真离谱!”
连翘:“……”
小白花:“哈哈!”
顾长思认真道:“那位老人家说的是可能,兴许他也是自己怀疑才跟着连翘。连翘你不是说你现在的爹不是你亲爹吗?”
连翘面上显出茫然的神色,一时没回话。
白玨看了她一眼。
顾长思忽然很感兴趣道:“师父,要不让曹侍卫将人带过来,咱们来问话,说不定还能帮连翘找到家人呢。”
曹侍卫领着人过来了,白玨打眼一瞧,乐了,这不就是那个在赌场阻拦他们下注,并以自身妻离子散的惨痛经历告诫他们十赌九输,后来被赌场轰走的个老头嘛。
老头的故事并不复杂,年轻的时候家里颇有财帛,父母慈爱,妻子温柔,后来又添一子,可谓幸福美满。坏就坏在交友不慎,年轻那会儿又爱慕虚荣,被人设了圈套不知不觉染上了赌瘾。家产败光,妻子还被他典当了出去,老父也被气死了,不久母亲也去了。他一个男人带着个骨肉如柴的娃娃,曾也想过跳江自杀。后来他妻子从买家那逃了出来,偷偷将孩子从他身边带走了。其实那夜他是知道的,只是觉得无颜面对妻子,自感也养不活孩儿,也就假装不知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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