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瑾静等了会,终于暴躁:“你怎么回事?”
白玨心知他指什么,说:“昨儿晚才给你逼过毒,你忘了?就算是下蛋老母鸡也是要歇歇的,你当我随时随地予取予求?”
顾容瑾拧着眉头,那神情既有对白玨的不满,也有对自身的懊恼。
他走过去,语气恶劣,“你让开些。”
白玨让开了些,也没起身,往床尾挪了挪。
顾容瑾看她就火冒三丈,怒喝:“你让开!”
白玨几时见过顾容瑾这样,不觉生气,反觉好笑,嘴一咧,摇头摆尾的走了,没心没肺的像个局外人。
出了内室也没走远,隔着窗棂往里看。顾容瑾转脸凶神恶煞,转脸又如菩提临世,面朝昏睡的儿子小心温柔,哄小娃娃般轻拍他的肩头。
白玨笑了下,放心离开。
迎面遇到匆匆而来的姜奴,白玨心情不错,开他玩笑:“哟,终于舍得从美人乡回来啦?”
白玨是看着他将一名女子的车架撞倒的,又下水救了人,至于女子的那张脸白玨并没看清,因此开起姜奴的玩笑无所顾忌。
哪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姜奴脸色大变,忽然抽刀朝白玨砍来,刀风凌厉。
白玨急速后撤,捉住紧跟着她的连翘带到一边,几下腾跃消失在黑暗里,只留下一句她的调笑,“啧,火气这么大,欲求不满呀?”
白玨是个混不吝,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站稳后,将连翘一放,那姑娘立时追问道:“姑姑,欲求不满是什么意思啊?”
白玨恍然意识到自己好歹也算个长辈了,再不能口无遮拦带坏小孩子,蹩脚的解释道:“就跟饿肚子想吃饭困了想睡觉一个意思,人的欲。望无非就是吃喝拉撒睡。”
连翘受益匪浅的点点头,望向白玨的目光充满崇拜,“姑姑,你刚才带我飞起来啦!”
白玨走在前,洋洋自得,“这算什么,你姑姑我全盛时期就是天上的神仙,轻功那是登峰造极,天下人仰望的存在。”
牛皮吹了一箩筐,绕着太尉府转了半圈又转了回来,因为白玨想起她已经搬进顾长思的院子了,偷摸着回来,也没人管她。
白玨一脚将连翘踹进她的小房间,“睡吧。”转头瞥一眼长思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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