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服务生,就是要服务客人啊!”老板掂着请求的语调,“小孟啊,我在你最需要工作的时候收留了你,现在你就当帮我这个忙吧。这样,看你表现,给你加薪? ”
这简直就是强词夺理了,孟和玉还想辩驳,老板看出他的态度,立刻软的不行来硬的:“孟和玉,认清楚自己身份。你人已经卖到这里来了,不陪客人就赔违约金,自己看着办。”
违约金三个字堵住了孟和玉将要出口的反驳。
好几十万,换以前他或许能拿得出手,但现在他哪来这样一笔天文数字。
只得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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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所谓大老板的房间在走廊尽头,走过去的路上孟和玉每一步都在刀尖。
推开门,是个约莫四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身形矮胖,整个人很舒适地靠在沙发上,圆鼓鼓的肚腩也就凸了出来,光亮的脑壳反射着吸顶灯的光。
一刹那绝望就冲上孟和玉心头。
待看清这男人左手无名指原来有圈戒指,孟和玉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一粒钻石,即便是在昏暗灯光里也格外耀眼。
经理向他介绍,说这位就是王老板。王老板依声上前来,一笑就更显老,皱纹在耷拉的肌理里四处游动。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孟和玉,那种目光是让人很不舒服的审视目光,仿佛在为孟和玉度价。
显然孟和玉在他这里得了一个高价,换得他一个满意的笑容。
经理哈着腰知趣退下:“王老板您慢慢,有事电话按零字,会有专人上来的。”
门关上的声音像是一种警报,孟和玉整颗心都在胸膛里吊了起来。
王老板客客气气地让孟和玉坐,孟和玉提防着,只坐进了单人沙发里。
奇怪的是王老板也不甚在意,舒舒服服地坐回了本来的位置,审视的眼光则继续在孟和玉脸上梭巡,嘴角的笑也越来越深:“你叫什么名字啊?”
“孟和玉,和田玉的和玉。”
“哦哦!好名字好名字!文雅!”王老板又问,“你是爸爸是俄罗斯人,还是妈妈是俄罗斯人?”
“我爸。”孟和玉从来健谈,但现下一个字都不多答,在心里暗暗掂量这种场景对他而言有多危险。
出乎他设想的是,王老板的话题越来越偏:“你今年多大啊?学历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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