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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次。第一次,是在捉忍严前, 魔尊吐了血,杀意已起,我与忍严都有戒备。之后,在另外一位魔修的劝解下,魔尊捉了忍严,说要留活口。”寂途说出这些话的同时,自己也在复盘思考,“第二次,是在魔尊与我和……掌门夫人交手之时,突然吐血发狂,调转回身,杀了忍严。”

寂途如此诚实详细地复盘出当时的事情经过,倒是出乎沈湘的意料。

沈湘致谢,说道:“我夫君身体一直很好,修为也不必我多说,当时即便在庙中有摩擦,我夫君动起真格来,也不会落得下风。突然吐血,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想来第一次察觉到忍严有所动作后,我夫君和让清将军是想留活口,事后好能细细盘问。可第二次,应是咒痛难以忍耐,我夫君才会急切地斩断咒痛来源……”

“你胡说!”缥缈宗的弟子悲愤难忍,只是语气比刚刚没把握了,“忍严师兄根本不擅长施咒,而且,你们魔界才推崇毒咒,仙界向来走得都是光明正大的修行坦途,怎么会沾如此污邪之物!”

“是啊!再者说,魔尊修为深厚,能与天魔一战,此等实力,又怎么能是我师兄可以用咒术暗算的呢?”缥缈宗另一位小徒弟说道。

沈湘道:“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大家没能想到沈湘会这么说,纷纷愣住。

沈湘道:“所以,忍严没能活下来,我们很是懊悔。以忍严的身手,他必然不会是真正的咒控者,忍严不是,那缥缈宗宗主司万潮呢?”

“这就是你杀我师尊的理由!?”缥缈宗最小的弟子含恨道。

“错了!”沈湘说道,“还听不懂吗?缥缈宗的诸位小师傅。”

雪里行轻轻咳了一下,出声解释道:“我懂夫人的意思了。”

他站起身来,拿出了主位风范,温言说道:“其实,鬼哭城之后,寂途就与我说过当时之事,提到过缥缈宗忍严当时的反常之举,只是忍严已死,我们没有证据,我也不好把寂途的话说给大家,以免各位生了嫌隙,散播不利于我们仙门一心的谣言出来。”

雪里行慢慢看向苍黎,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最终看向了沈湘,很是欣赏道:“恰逢司宗主和杨掌门来商议鬼哭城如何善后一事,我就将心中疑问说了出来,问了司宗主,司宗主连连否认咒行,未再交谈几句,急匆匆离席……我想,雪某所言,杨掌门也是可以作证的。”

杨天卧气雪里行过于坦荡,恨他和他的徒弟行径君子,心中恼恨后,无奈道:“是,老夫可以作证。”

雪里行轻轻一笑:“多谢杨掌门。这之后,司宗主经历了什么,我们就不得而知了。雪某只是想,杀了司宗主的人,不一定是魔尊夫妇。”

“雪仙尊,您又是为何要替……”缥缈宗主事的徒弟不解。

他身旁的师弟拉住了他的衣袖,耳语一阵,那徒弟脸上恍然大悟。

沈湘道:“明白了?我们也是一肚子疑问要问,手上还有个你们缥缈宗谋害魔界至尊的大罪等着定,这种时候急需要你们宗主出来当头,好把此事因果捋清楚,绝对不可能杀了司宗主。你们宗主一死,缥缈宗死无对证,我们这边就算要兴师问罪,也不知道这罪该定给谁……”

缥缈宗的几位弟子揉起了眼泪。

大一些的徒弟不甘道:“那又是谁杀了我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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