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莲朝着他们笑了笑,“那便不打扰两位休息了。”
她朝二楼的客房走去,白衣飘飘,自有一股仙气,却是与蓝嫣儿截然不同的美,若说蓝嫣儿是妖,引每个男人为其入魔成狂,那么白楚莲便是仙,高高在上不可亵玩。
白楚莲在房间里没多久便听到了隔壁的声响,客栈木质的房间自然隔不了什么音,她能清晰地听到那一男一女打情骂俏,起先还夹着几句尉迟城关心孩子的温情话语,到了后面便只有男子如牛饮水的粗喘与女子呜呜咽咽的莺啼了。
蓝嫣儿的叫声销魂荡魄,光隔着墙壁听她的声音便足以让人骨软筋酥,白楚莲本就觉浅,这么清晰的声音她自然睡不了觉,索性起身拿着原主的札记涂涂写写。
“白莲仙子倒是好性子,自己的夫婿与别的女子隔墙欢好,而你却坐在这里巍然不动。”
白楚莲听到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手中的笔停了下来,她抬起头,一双氤氲水眸似夹着春雨缓缓看向不知何时坐在窗边的面具男子。
男子身形高大消瘦,墨发散开,黄金面具遮了半脸,依稀能看出他鼻梁高悬,双唇削薄,未见全貌尤见邪魅,一身玄衣倚坐在窗台上宛若夜间的黑鹰,孑然孤独傲视天下。
“尉迟大哥不曾与我成亲,他与蓝姑娘早有了夫妻之实,本就是蓝姑娘的夫婿,还望这位先生慎言。”白楚莲好脾气地说道。
男子轻挑了一下眉尾,眼里起了几分兴致,眼前的女子不喜不悲,恰如她的名号,似一朵真正的洁白莲花,只因太过完美叫人生了破坏的恶意。他眼眸暗沉,也不知道这样的女子若是歇斯底里起来会是怎样?他玩味地想着,手中的请帖飞了出去,直接落在了白楚莲的桌子上。
白楚莲低头便看到一张金色的请帖夹到了自己的札记里,再抬头时,那个男子已经不见身影,而隔壁的声响越来越剧烈,动静大得足以叫整个客栈都跟着摇晃。终于有人受不住这般摇晃,站在走廊里破口大骂,男欢女爱这才在骂声中渐歇。
此刻曙光破开天际,清晨已至。
白楚莲简单洗漱了一番,下楼吃早食的时候竟也看到了蓝嫣儿和尉迟城,比起尉迟城的眼下泛黑,蓝嫣儿更显娇艳,似个采阳补阴的女妖精。
蓝嫣儿见到她,亲热地上前挽住她,笑道:“昨日可有扰了白姑娘的清梦?”
白楚莲不着痕迹地挣脱开她,白皙的脸上微红,似有责备地对着尉迟城说道:“尉迟大哥,蓝姑娘还怀着身孕呢。”
她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光明正大地交给蓝嫣儿:“这是安胎药,蓝姑娘你拿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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