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安已经彻彻底底对她不抱希望了,警告道:“三皇子已经恢复了皇子身份被圣人封为晋王,二妹也将成为晋王妃,不是你能害得了的,你不要再想着害她之事。”
“你说什么!”白楚悠极为震惊,一张脸突然变得极为惨白,远比她所作的事被一一点出来时面色要差得多,“这不可能!”
慕瑜渊应该病死在别院,白楚莲更应该被磋磨死,这怎么可能!
莫少安闭了闭眼,遮掩住自己心中的厌恶,再睁开眼看向白楚悠的眼神如同看一个陌生人。
他道:“只要你为莫家妇一日,便不可离开此处半步。”
她既然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那他便只能困住她,叫她不要再出去害人害己。
“郎君——莫持危——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
白楚悠又惊又怒地大吼着,然而也只能被门口孔武有力的老妈子拦住,眼睁睁看着莫少安渐行渐远,她的心中空荡荡的,像失去了什么东西。一切都不该如此的,明明她重生而来,万事皆该在她的掌握之中,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与这边的莫少安和白楚悠不同,那边的慕瑜渊和白楚莲却是蜜里调油。
自慕瑜渊成为晋王以后,圣人赏赐了不少好东西,又从宫里拨了不少人过来,魏度得了帮手也不似之前那般忙了,多少能喘上一口气。他向慕瑜渊汇报了王府中的事,慕瑜渊也没什么反应,依旧将所有的精力放在那三亩地上,仿佛是铁了心做他的孤云野鹤,不再理会外界之事。
而白楚莲更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看着便像个软软糯糯好拿捏的柔软美人。
眨眼便到了六月初八,艳阳高照喜鹊唱,黄道吉日迎新娘。
今日做新郎,慕瑜渊总算没再管他那几亩地,穿得一身绯红喜庆,甚至特意打造了半张面具遮住自己丑陋的左脸,暗戳戳地想让自己与白楚莲看着更登对些。
白楚莲也在喜堂上第一次见到了荆国公莫言山,他比莫少安要魁梧些看着更像武将,他既是今日婚礼的主持也是唯一的外来嘉宾。除了他,慕瑜渊没请什么人,圣人也没允许谁过来。
莫言山看着便是个寡言少语之人,虽是主持也就干巴巴说了几句贺词。行礼之前,圣人终究还是来了,作为高堂受了慕瑜渊和白楚莲的拜礼。
他神情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戴了半面面具的慕瑜渊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风华无双的太子,只是那一双眼睛却再也没有往昔的神采了。
圣人对着新人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祝福语,又给了些赏赐便起身离去。走到王府门口时,他突然停住了脚步,望向门前整整齐齐站着的侍卫,这些说是晋王府上的侍卫,听命的依旧是圣人之言,行的还是圈禁之事。
但这些侍卫也未必全是听他的。
“陛下——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