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虎道,“禀将军,安南王来了。”
魏诚眉头微皱,魏虎知将军这是不满了,忙又道,“王爷说,您托他查的事,有眉目了。”
魏诚脚下一顿,目光炯厉,袖中双手握紧又松开了,再不停留快步朝军营去了。
回到军营,魏诚直奔主帐,果然,安南王刘哲正懒散地依在桌边,拿了一卷军报在看。
魏诚也不客气,单刀直问,“查到了?”
刘哲将目光从军报上移到魏诚的脸上,笑着调侃,“可让本王好等了,魏大将军是沉到温柔乡里不愿出来了?”
魏诚不理会,冷着脸,再次问道,“查到了什么?”
刘哲无趣地白了魏诚一眼,将手上的军报扔过来,“自己看。”
魏诚单手接住,展开一目十行,眉头越皱越紧,“就这些?”收起军报,语气里有失望,有愤怒。
刘哲站起来,拂了拂衣摆上不存在的灰尘,“都十年了,能查到这些就不错了。”
魏诚知自己急躁了,十年他都能等了,也不在乎再多等些时日。
刘哲想了下,问道,“你真的确定十年前,漠北一战另有玄机?”十年前,漠北一战,大齐大败。魏老将军魏昌与其长子魏临,战死。
后,朝廷查出,是冀北侯刘景私通敌国,才导致魏家军大败。天子念在刘景曾护国有功,判其抄家流放,只是没想到,不久后,冀北侯一家都死在了流放路上。
刘哲猜测道,“听说魏老夫人反对你那小未婚妻入门,你该不会是为这,才要查的吧?不对,许多年前你就在查了。”刘哲眼微眯,“难道,当年一战,果真另有真相?”
第16章 麻烦上门承认吧,你栽了。
若真如此,那冀北侯是被冤枉的?当年冀北侯府出事,他还只是一个后宫不受宠的四皇子。只知道,天子雷霆之怒,满城惶恐。
他对是谁害死了魏老将军不感兴趣,答应帮魏诚查,也是为拉拢他。不过,若这事真的另有玄机,能有如此手段,让冀北侯背锅的,铁定是权势滔天的。
放眼整个大齐,这样的人物,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京都平静太久了,他没有得力的母族,又非嫡非长,若想登顶大宝,是无可能的。或许,他可以趁此机会,将水搅乱。
刘哲眸中精光频闪,嘴角扬起一个势在必得的笑,一瞬后,又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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