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才刚刚新婚,他也只放纵了自己一日。
昨日放纵不读书,今日便只读书。
当早上他克制住自己的欲望,没有再像昨日一样与她厮混至日上中天时;当他用过早饭,只朝她笑笑,便一言不发去了书房时;当他看到她来到书房,却仍旧只朝她笑笑,一句话不说时……
乐安便懂得了他的坚持。
咳咳……虽然黏黏糊糊的感觉也不错,但,如此情形下,睢鹭还能够如此清醒,自制,迅速调整自己,这背后所代表的东西,却更让乐安高兴。
所以她乐得配合他,自然不会有什么抱怨。
至于新婚被冷落什么的……如果是二十多年前的乐安可能还会在乎,但如今嘛,岁月带给她的,除了年龄,还有更多的,则是宽容,和看开。
所以归根究底,乐安完全就没把这事儿当成个事儿。
因此此时睢鹭说句抱歉,她反倒还觉得纳闷。
“但……我不应该不看你,还一句话都不跟你说。”睢鹭如清晨时那样,轻轻蹭乐安的脸。
乐安被他蹭地脸上心里都发痒,自然没了睡意,听到这话,虽然仍旧不在意,但还是点点头,道:“那明日你就跟我说几句话好了?我倒不在意,但咱俩再不说话,我怕冬梅姑姑会以为你不日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想到晚饭时冬梅姑姑那些忧心忡忡,一会儿担心睢鹭少年心性转眼变心,一会儿又觉得是不是她得了人家身子后便失去兴趣(?),才导致今天俩人一句话都不说的情况。
——于是乐安觉得,哪怕为了安安冬梅姑姑的心,明儿也不能像今天这样了。
然而——“不行。”
睢鹭在她耳边道。
乐安这下才终于惊诧,抬头看他,疑问不解:“为什么不行?”
只是说几句话,甚至偶尔对视一眼而已,又耽误不了多少工夫,也不会让人误会,为什么不行?难道……他真的像冬梅姑姑说的一样——
“因为我不敢看你。”
?
乐安再次疑惑地看他,正想开口问。
少年的身体却已经压了上来。
滚烫的、灼热的、带着少年压抑了一天的热情的身躯,熔岩般将她紧紧包裹,白日那双用来翻书的手,洁白的、修长的、令人只会想到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等词语的手,此时却急切地、粗鲁地——撕开她的衣襟。
于是,乐安彻底明白了他那句话。
“唔……!”
她的话声被淹没在唇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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